“罢了,知枫乃是山野小地方来的粗鄙之人,或是不知朝堂礼仪,醪青更是担心朕的安危,情急之下言语有点急躁了,朕在此一言以决,这事儿就算了,谁也不许再去追究什么,咳咳,知枫校尉,你刚才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启禀圣上,适才的确是知枫妄言了,求陛下念在知枫我年幼无知,这些天也为南沐政局舍生忘死的份儿上,饶恕俺一回吧,下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啊!刚才俺之所以有如此一问,实乃我身边这位忘年交往的老友所断定…噢对了圣上,告罪一下,小子忘了给陛下引荐引荐,我身侧老人乃是江湖人称,‘神医无抵挡'的夏侯祖前辈,其医术冠绝当世,实有起死回生乾坤扭转的能耐!“
知枫也是装模作样的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口中谢罪的同时顺带着不露痕迹地将‘江湖神医’夏侯皓月给推出前台。
话说着,醪青满眼怨毒的目光里竟然开始闪烁出晶莹泪,然后便是跪倒在地高呼“圣上,奴婢冤枉啊,陛下为老奴做主啊,知枫狼子野心一定要下旨拿下啊…”之类喊冤的句子,那声泪俱下的样子,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满世界的人都冤枉了醪青,他受了多大委屈赛的。
江湖神医?起死回生?听到这几个字,景和帝忽然两眼放光,肚子似乎也不那么疼了,秦允心道这老头真的那么牛掰吗?莫不是知枫忽悠孤了吧,不过也不像啊,据说知枫重伤都要死翘翘了,怎么还能上殿面君呢,难道是这夏侯老者的功效吗?
想到这里,醪省监没有片刻迟疑,尖声怒喝道,“大胆,知枫你一个大芷国升斗小吏,未得圣上御旨,便在咱们南沐朝堂之上,肆意污蔑我朝陛下天颜,冒犯圣听,更危言恐吓帝王安危,大逆不道犯上作乱,来人啊,还不将知枫拿下!”
自古宦官干政乃是皇家大忌中仅次于兄弟相残祸起萧墙,排在第二位的至恶,醪青闻听玄羊拿这话压他,也察觉出自己刚才的话有点太猴急,失了分寸,一惊之下又是一身冷汗。
“且慢!”玄羊一声断喝,声若游龙,显是卯足气力,诚心露一手震慑众人。那几个抢上来的站殿武士更是首当其冲被震得两耳轰鸣,最前二人甚至口鼻出血踉跄着扑跌于地上。
“是么?嗯…那个夏侯是吧,你能看出朕的身体有点那啥,果真了得啊!要说朕的身体还的确有点那啥,反正肚子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你且前来给朕瞧瞧看,有没有大问题大隐患,会不会耽误朕忧国忧民,为民谋福祉的伟大事业呢?”
我日,玄羊知枫段凝眉夏侯皓月甚至那反叛醪青,听到南沐皇帝,景和帝秦允竟然拿这种语气腔调说话,霎那间不约而同都被石化得结结实实,完全没想到人家景和帝在如此艰难困苦生命垂危的时候,竟然还能用这种语气说话,大家心里就两个字儿,服了!
景和帝看来真忘了,知枫可是‘被进殿’面君的啊,再说人家知少爷能重伤之下矗立不倒,那是人家体质特殊好不好,不是随便是个人都行的,你秦允受这伤你早死了。
知少爷听到南沐皇帝左一个小地方来的,右一个粗鄙之徒,也是呵呵了。只是最后一句问话出口,知枫暗赞景和帝秦允还真是聪明啊,知道我刚才那样语出惊人就是要有话说嘛,嗯秦允你这老小子到也有表演天赋,是个做戏子的好苗子,值得好好培养培养呐。
这时玄羊替知枫出头拔怆,言辞犀利地指责醪青宦官干政,罪大恶极,还真句句在理字字珠玑。
“草民乡野粗鄙之人,恐难识得君王的固疾,老汉我不敢乱说妄断啊…”
“哎,这个,夏侯,你上前来上前来,且看看也无妨。”
最终,夏侯皓月‘不情不愿'勉勉强强来到景和帝近前,伸手轻轻扣住景和帝脉搏。
知枫,段凝眉偷眼相视一笑,计划第一步顺利实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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