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总算找着你了。你手机怎么就关机了呢?我琢磨着你要是再不接,我就要杀过来了。”“那中饭可以晚点吃。我刚去买了一些食材。这里的冰箱除了水,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和你的婚姻,没有感情基础,也没有信任基础。
叮铃铃……
“今天你不上班吗?”
“刚吃。”
往常都是养母去接的,要是找他们,养母就会扬起声音叫他们,吴侬软语,带着上海人的腔调,叫来分外好听。
不见得的。
她没哭,只是难受,心里堵的慌。
之前,他是一身深颜色的衣裤。
餐桌上,压着一张a4纸,上有一行字:
“现在,你连抱也不许我抱一下了,这问题,真的有点严重了。”
“过来吧,我们谈。”
苏锦只能点头:
他的神情,没有因为这一问而出现丝毫的异样情绪:
“抱歉,我心情不太好。请你体谅。”
“我想和你谈谈暮笙的案子,还有我们的婚姻。”
关心的语气,还和之前一样。
“不管是有感情的结合,还是没感情的结合,能在婚姻的磨合中两心合一走到一起到白头的,那才算叫作好姻缘。
苏锦明白的,韩彤是怕她想不开,所以才翘班想来陪她,为的肯定是开解她:
靳恒远把买来的东西,一件一件往冰箱里塞。
“还没有。”
谁说的,人格若字,字露人格。
她跟着走过去坐到了他对面,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推了过来。
“什么是夫妻,你知道吗?”
他问,走近一步,高大的身形逼露着一股子让人生怯的威势:
八岁入苏家,上有兄长暮白,下有小弟暮笙,四位长辈,一个个和蔼可亲。一岁一年华,他们聚在一起快乐的成长。多少欢声笑容浸润着那些平淡的岁月。谁曾想,转眼,一切尽改。长者逝,兄弟姐妹离散,只落得独自对家冷。
“这个借口用的很好。”
她也一样,虽不是外貌协会的,可对于养眼的,赏心悦目的,总归会比较欣赏的。
“我以为,夫妻之间,亲亲抱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靳恒远脸上挂着温笑。淡淡的,让人舒服的微笑。这样的他,和丧礼上的他,不太一样。是身上那身衣服换了得缘故吗?
“我不是为你,我是为我自己啊。我都没衣服穿了。女人的衣柜,永远缺一件衣服。你懂的。”
“如果我们都不用心经营的话,婚姻就会成为儿戏,想结就结,想解就解,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又或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生了这样一种厌恶之情?
韩彤语带迟疑:
苏锦问的沉静,眼神充满质问。
躲着非常的快。
“也有因为年纪到了,为了生孩子、为了父母、为了完成自己所谓的婚姻任务而结婚。
“那你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是怎么一回事?”
靳恒远毫不留情的揭示着她的心态。
可惜,现在再也听不到了。
“那你们昨天到今天,都干了什么啊?”
很多沽名钓誉者,最喜弄虚作假。古人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当今社会,即便亲眼见到也未见得是真的。
苏锦轻轻说,人已变的很沉静。
靳恒远淡淡的无情的揭穿了她:
没了养母的温温笑语,也没了暮笙的嘻嘻哈哈……
“我不能抱吗?”
“有谈过没有?”
靳恒远喝了一口茶,才扬扬洒洒说道起来:
苏锦无言以对。
东西挺多。
弄虚作假早已走进一个全新的历史高度。
“做错了,要指正;做好了,要表扬……
好吧,这个人,实在很会说话。
人家是律师啊,靠嘴吃饭的。
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
“哦,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她怔怔看了一会儿,才走了过去。
声音是急喘的。
每个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对于美好的事物,都会有一种本能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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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俏皮。
“放开。”
“但在我看来,我们的婚姻才是最重要的,案子是次要的。这就是我和你在婚姻这个问题上的不同态度。我想我们还是谈谈我们的婚姻比较好。”
虽然她喜静,可这样的安静,让人感受到的不是岁月静好,而是一种让人无法忍受的孤寂。
她垂着头,轻轻说。
人若有软肋被人控制,说话就没有底气。
聊天聊了很久,挂下,又发呆发了很久,脑子里想的全是小时候的事儿。
门锁,突然开了,她听得声音,转头看。穿着一件浅粉衬衫的靳恒远,手上大包小包一大堆,从外头,大喇喇走了进来,手指上挂着一串钥匙。
苏锦打算直接问:“你说你对这场婚姻很认真是吧!”
“我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凡事都得讲据证。”
苏锦站起回房,拿了自己的手机,调出那段罪证,点开给他看。
靳恒远的表情依旧很平静,看完,他若有所思的问:
“你在告诉我,你厌恶我,是因为她?换而言之,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在吃她的醋?”
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脸上一点罪恶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