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小子忘本。怎么就不能打了?”所谓长姐如母,这个姐姐自小就爱管着弟弟妹妹们,说她平常最爱管闲事,那也不为过。
客厅内,一下变得寂寂无声,长辈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又或者说,他们父子这几年,从来没在同一个场合聚会过。
“八叔。”
六叔叔不敢闹,他出了事,还得靠他这个侄子去救场,哪敢来和他叫阵的。
“八叔。”
四叔叔最多和他辩论。
“老七,您这做法可不对啊!”
三姑姑是闹不起来了。
七姑姑顿时沉默了,因为接不上话,所以,好半天才咳了几下,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任性跑出去,还去当什么卧底,差点丢了小命,失联那么久,又是谁想尽法的去把你找回来的?”
“是啊,七妹,你怎么可以动不动就打人啊?璟珩又不是小孩子了……”
这位平常是个好好脾气的人,可一旦将她点着了,她就能把屋顶给掀了。
“八叔的。”
二姑姑没那精力闹。
“你的跆拳道又是谁教的?”
来之前,靳恒远早估摸过情况了:
四叔叔萧至北,是个有点地位的领导,一身的官腔,平常和晚辈相处时,也改不了那口官味,只爱用大道理摆事实讲道理。
“八叔。”
“好,那我现在再问你:八叔对你好不好?”
关于这件事,对外一直是保密的,除了长辈们知道,晚辈们一个个被瞒得死死的。
“那孩子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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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小叔叔最喜欢坐在那里看书读报的地方。
七姑姑萧至馨在机关工作,嫁得也是一个公务员,俩夫妻在仕途上混的都不错。
这耳光,这么一甩下来,众人脸色皆为之一变。
现在的靳恒远到底不是十几岁的孩子,哪是随随便便可以打得骂得的?
“你半夜睡不着,又是缠的谁陪得你打游戏一起疯到天亮的?”
“八叔。”
“这与我们萧家来说,是一件丑事,也是我们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想否认的事。可它就是事实。
“八叔。”
至于爷爷奶奶,他们肯定不会打人,毕竟他是家里唯一的孙子。
谁家俩夫妻闹别扭,只要消息一传来,她一定跑去做和事佬。
不过最近这位老大姐,因为她儿子的事,根本没有精力管别人。
“八叔。”
打人那种事,他不爱做。
“你辜负了你八叔对你的期望。你八叔希望你成为萧家最有用的接~班人。可你却娶了害死了你八叔的苏家的女儿。你不记得你八叔是怎么死的了吗?”
靳恒远望了一眼客厅内永远摆着鲜的那个位置。
“在这种情况下,我想请问一下七姑姑,苏瑜想联系上在被关禁闭的小叔叔,可能吗?”
自打他没了,那地儿就一直空着。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七姑姑指着靳恒远的鼻子直叫,声音是哑着的,听着好像是哭过了:
他环视众人一圈后,语气极度幽冷的陈述着:
“那你看看,现在你自己干的又是什么混账事?”
“七姑姑,您这样说,那可真有点蛮不讲理了!”
一,有损他形象;二,他性格本就温和。
这人身上练的那一身好本事,只是拿来健身的。
“然后,我又想问一问七姑姑了,当时,小叔叔疯狂的回嘉市是为了什么?”
三姑姑萧至西,已经在昨儿个被摆平了。
靳恒远淡淡道:“当年,八叔那烈士称号来的不清不楚,对外只声称:出任务时以身殉职,当初我以为你们这是想用这个说法来为八叔保全颜面,后来才知道这底下有我们这些小辈不知道的文章。”
“这样一个急切心理的产生,若非要究其背后真正的原因,可以这么说,那是家里对小叔叔的压施得过强所致。
“所谓物极必反,正是这个道理,从而导致事情往一个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了下去……”
七姑姑闻言,立刻冷笑出声:
“苏瑜她是傅家的媳妇,她在婚内勾引未婚男性,还致孕,那就是一种道德败坏……”
靳恒远跟着一笑,笑意如尖刀,直往对方愤怒的眼神里扎了进去,嘴里则再次发出了一声有力的反问:
“七姑姑,怀孕这件事,是一个女人光想怀就能怀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