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被砸出来的那一朵酒,她无奈极的坐上石椅,望着满天的星星,叹息起来。“放心,我不是那种心机婊。也没兴趣插足别人的婚姻当第三者。”
“苏锦,这世上,男人有很多,优秀且专情的,真是凤毛麟角。恭喜你,降住了一只麒麟怪兽。”
错过了靳恒远,还能有谁入得了她的法眼,成为她的真命天子。
“还能像今天这样,年纪轻轻就能在律政界站稳脚跟,成为一名出色的律师吗?如果,你没有现在的人脉网,还能拥有丰富的案源,将自己的事业经营的有声有色吗?
“如果愿意和我交朋友,就握个手吧!
“我没别的意思,之前那几句话,就是想看看自己输给了怎样一个女人。
“爸,他要看上我,早看上了,您觉得,他会在结婚后再来个婚变,再和我谈恋爱吗?随便想想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再说,我不会做第三者,也不可能去做第三者……”
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这一句话,在夜色里显得无比的清晰响亮。
“爸,他……结婚了……”
她轻轻一叹。
“我啊……我失恋了……只是随意悼念一下……”
她不觉一笑:“你忙。我去看一会儿电视。”
脾气很直爽。
后来,明若溪喝得有点醉。
“你先睡,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不到一点怕睡不了觉!”
他把晚餐时的谈话内容捋了一遍。
“不管怎样,今天能认识你,我很高兴。
苏锦洗了澡出来不见男人,找去了书房,听得他在打电话,那么晚了,好像还在研究公事。
说得好认真。
明澹不以为然:
话音落下,抱胸而站的明若溪忽就笑了,眼里泛出了欣赏之色:不卑不亢,傲气却优雅,理智却不尖锐,这女孩子,风骨真不一般。
是季北勋的来电。
苏锦勾了一下唇,面色平静:
大约是因为心太苦。
“乖,老公别闹。”
“好。那个dna检测什么时候出结果?”
“我想请问明小姐,抛开你的家世,如果长在普通劳动阶层,现在的你,是怎样一个你?
“结婚了,不能离婚吗?”
“别被我的态度吓到,我只是有点不甘心自己看上的男人,就这样成了别人的宠物。刚在饭桌上,看到他那样细心的照看你,真是叫我羡慕嫉妒恨啊……
明若溪浅浅一笑,心里则在叹息:
他的女儿,怎么能被比下去?
“我查到,那周纹和秦雪的父亲秦建国,和你家族里某些人勾搭在了一起。”
*
“爸,您说什么?”
她咕哝着叫了一句,跳过去想抢回来。
餐后,靳媛去了自己在上海的别墅——她不想去面对女儿,那孩子,见一次面,就伤她一次心。有时,她是真不知道要如何去处理这段母女关系。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千古名言啊!
“我也很高兴认得你。明小姐,每个人生命当中都有一个命中注定的人。你终也会遇上,只是时间问题。”
“男女之间,说到底,只有一句话:你认可我,我认可你,那就够了。”
靳恒远和苏锦回了公寓。
季北勋在那边考虑了一会儿:“我去找关系翻一翻旧案。另外,去查一查那个叫裴元钦的……出国四年,最后死了英国,看看当年是谁处理了这个案子。”
偏偏那个苏锦,这么的特别,害她觉得,若是去故意为难,反而失了自己的身份和格调——那女孩,让她没法去蔑视。
酒突然就被抢了去,她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发现父亲不知何时跟了过来。
“别再看胡歌演的戏了,我会吃醋……”
餐会结束后,她随父亲回了别墅,睡不着,喝酒,一喝就高——她本来是不容易喝醉的,这一会儿喝得有点迷迷糊糊了,可看到的世界,不是美的,而是苦的。
认真吃醋的靳恒远非常可爱,她笑开了怀,捏他脸:
“喜欢,就去抢过来。”
“做我明澹的女儿,就不准这么借酒烧愁。”
“亲一下就不闹。”
靳恒远心里咯噔了一下。
*
明澹沉沉看着,那精利的目光在夜里里闪闪发亮,亮到刺眼……
季北勋说了。
靳恒远脸色一下冷成了寒冬腊月。
“还要继续查吗?查得越多,牵扯的越广。”
“为什么不查?”
靳恒远冷冷一笑:
“我倒要看看,这底下还藏着多少肮脏龌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