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大黄摇了摇尾巴,脑袋轻轻地抵在她的腿上,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秦山灭了灯火,脱掉鞋子躺在床上:“今年分到手的钱有四百两左右,加上田庄和铺子的收益,再有三五年够买个百亩的大田庄了。”这八年来,秦家每年会一笔银子请人维护这条道路,一来方便自己和他人,二来是为积德。因为这一点,秦家的名声愈发好了。
“没什么,就是乱吃东西把嘴巴弄脏了,我给它擦擦。”秦笑笑笑着回道,把狗子带到水桶边,把它的嘴巴洗了一下。
林秋娘看着这一幕,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秦老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怜惜的摸了摸大儿子的后脑勺:“是你娘不争气,只给了你傻大个,没有给你好脑子,这不能怪你。”
秦山:“……”
京城居大不易,翰林院又是个清水衙门,秦河的那点俸禄养活一家大小和几个仆从就所剩无几了。
秦山应了一声,随即问道:“这丫头早就知道自己有福运的事,偏偏没跟咱们说,你说她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咱俩生的?”
“行行行,你想咋咋地吧,我要睡了。”
大黄反应慢了一步,想扑过去追逐已经晚了,只能呆呆的看着野兔越跑越远,半竖的尾巴渐渐耷拉下来。秦笑笑揉了揉它的狗头,无声的安慰着想,不知第几次的在心里祈求狗子能陪她久一点。
这一回秦老爷子没有说嫌弃的话,伸手轻轻地拍了拍突然脆弱的儿子:“你们拿笑笑当亲生的疼,笑笑也把你们当至亲,这就够了。”
秦老爷子看出大儿子的心思,难得安慰道:“那年到村里打听笑笑身世的人,口音就是乐安这一带,笑笑的生身父母离咱们这儿应该不远,这十几年没有来找,以后也不大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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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娘闭着眼睛,声音透着几丝困倦:“有合适的就买,我看笑笑也乐意当个地主婆。”
随后他想到青湖边上发生的事,急急的说道:“爹,笑笑好像知道她身怀福运的事了,刚才在我和秋娘的眼皮子底下徒手捞了一条鱼喂黑野狸。”
“大黄,不许舔!”秦笑笑连忙握住狗子的嘴巴,不让它的舌头乱动,随手摘了两片菜叶子帮它擦嘴。
第二天早上,秦山驾着马车带着秦笑笑四人往京城驶去。
秦山摆了摆手,把鞭子丢给他:“你家老爷夫人可在家?老太爷老夫人也来了。”
“再唠唠呗,这回去京城,少说要耽搁三五天,不唠个够咋睡的着。”
一路畅通的抵达京城,马车踩着夕阳的余晖停靠在南城的一处府邸前。
秦山沉默了片刻,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挺好的,就这样罢。”
秦山不想承认自己傻,振振有词的说道:“笑笑又没有说,我哪知道她已经知道了。”
曲折的山路跟八年前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变得平整了许多。
“你呀,一把年纪了,好奇心还是这么重……”秦笑笑教训着狗子,动作轻柔又小心,怕把狗子所剩不多的几颗牙齿碰掉了。
林秋娘懒得理他,翻身卷着薄被睡去了。
它甩了甩头没能把大青虫甩下来,只好伸出舌头把大青虫卷进嘴里然后吐出来。
林秋娘也觉得这样挺好,笑着放下了帐子:“歇着吧,明儿个得早起。”
可是大青虫肉嫩皮薄一碰就坏,绿色的血液混合着黑色的内脏在大黄的嘴周糊了一圈,看着又脏又恶心。
一行人从大门进去,刚走到院子里,秦河夫妇就带着三个孩子迎了出来。
“姐姐!”其中最大的那个男孩飞快的冲过来,扑进秦笑笑怀里:“姐姐,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墨墨想死你啦!”
秦山被撞的后退两步,赶紧稳住小家伙的身子:“姐姐忙着给墨墨摘枣儿呢,前几天着人送来的大枣儿,就是姐姐一颗一颗给你挑的呢!”
秦书墨信以为真,急忙说道:“只要是姐姐摘的枣儿,墨墨不挑的,姐姐不用这般费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