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一种,都是绝对不愿意接手的**烦。方法,可以延长自己在这个世界苟延残喘时间的方法,从开始就只剩下一个。
“为什么把它捡回来?”
这就像是个巨大的矛盾,在这个世界上,清楚司仪情况又能够修复他的人明明只有荒耶而已,但对于司仪来说,荒耶又是完全不可能的选择…真的要到此为止?
随口纠正了一句,橙子的目光落在了刚才人偶倒下的地方——在水泥的地板上,淡淡的机油痕迹晕开了一个奇妙的图案。
但,来自死亡和那死亡以上的痛苦却让他时刻绷紧了神经,强烈的隔阂感和丧失殆尽的归属感,更让他无法对任何一个路人放下心来。
声音比刚才更加严厉了一些。
和荒耶相比,更接近正常人的苍崎橙子原本就是最优秀的人偶师,如果能让她帮自己修复这具躯体的话,应该就能一直坚持到事件解决…
“好啦…我知道了。”
不…虽然他的确把自己放了出来,但同时也表明荒耶已经对自己失去了兴趣,他没有任何理由再帮助司仪维护身体了。
“可是…”
他不得不双手互握来体会自己存在的实感,但始终不曾停下脚步…
“把它丢出去…这只是个人偶而已,是其他魔术师的造物,我们没有理由接收。”
——伽蓝之堂仍旧没有出现在司仪的视野当中。
正好相反,坐在她面前的黑长直少女却似乎永远充满着活力,一举一动之间黑色的披肩直发也开始到处舞蹈,不过从声线和气质来看,却反倒更像是一位冰山美人…恩,说是冰封的火山更加合适。
除了失去生命这个事实本身,司仪终于认识到所谓“死亡”还会带来更多种类的恐惧…
也就是说,这里存在着“从某个陌生魔术师手中逃脱的实验品”和“某个魔术师有意丢在自己面前的陷阱”两种可能。
他原本没有想过警戒任何人…按照空境世界的潜规则,神秘只能在不为人所知的地方用不为人所知的方法处理,盛夏中午的街道应该绝对安全才对。
不管是学习能力还是天赋都很出众的鲜除了本身不具有魔力回路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缺点,但现在的她还缺少必须的积累和知识——这个倒在事务所楼下的“东西”根本就是个魔法造物,虽然手段相当不错,但说到底依然是个人偶…
也许对于少女来说,将失去意识的“病人”丢出门外有违道德的要求,但其实,对方根本就不是与人类相同的生命——就和电视、桌椅、烟灰缸一样,只不过是制造出为完成目的而使用的工具罢了。
另一面,被训斥的黑桐鲜不仅没有一丁点羞愧的模样,反倒是因为被“夸奖”和哥哥一样而高贵冷艳的抬起了脑袋。
带着眼镜的红发女人懒洋洋地点上了一根香烟,靠坐在办公椅上。还是和往常一样毫无修饰的服装,即使是参加葬礼也不失礼的黑色西裤以及白衬衫。只在一侧佩戴着耳环,颜色自然是橙色,虽然不太清楚,但眼前这人似乎有固定佩带一件橙色装饰的习惯。
伤痛之赤。
完全实心的弹头在命中之后并没有爆炸,但还是穿透了司仪的左臂…小臂以下的部位,已经完全没法儿使用了,就连左手腕的损伤程度也远超想象,几乎随时都会断掉。
不情不愿的少女用手圈过它的腰际,然后费力的将他抱起——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原本就好像骨折了一样的左臂已经彻底断成了两截,残留下的义肢已经没有了手腕以下的部分…是因为之前就已经断掉了吗?
很快,夕阳洒下一地辉煌,也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夜晚已经在不经意间悄悄逼近。
不论是这个称号本身,又或者将这个称号定位禁句的举动都在提醒着司仪,这个女人从本质上来说依旧是个魔术师…
…上帝关上了一道门,顺便紧紧锁死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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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或者应该称作魔法使苍崎橙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什么好奇怪的。”
圆形的外表和波浪形的分割,而在两片勾玉对应的地方又被分别点上了一个圆点。
这可不是因为挣扎残留的痕迹,是它…是那个人偶有意留下的信息。
——两仪吗…
“把它搬到工坊里来。”
做这种事情存在着不小的风险,但橙子还是决定先修好它,至于到底是什么让她改变了初衷甚至破坏了默认的规则…
大概是兴趣的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