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好啊,大胆刁民,受害者亲自告状还还如此嘴硬,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说实话的了。来人,上夹棍。”“谢大人。”张仲又拱了拱手,说道:“大人,在下与这恒之兄乃是同时进学,算是好友,他的秉性我自然清楚一二。”
“我倒是谁,原来是张公子到了,怎么,难不成你对本案也有话说?”苏嘉明笑道。
周毅回过头去,看到的不仅仅是张仲,还有站在人群之中的周敏,她脸上梨带雨,看得周毅怜惜不已。
苏嘉明看了他一眼,道:“自古民不与官斗,你忘了吗?”
“什么?被衙门抓走了?竟有此事?”张仲一失刚才的儒雅,吃惊地问道。
这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颇有些地藏王菩萨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畏气概。很多人都被这句话所表达出来的精神所感动,大声叫喊着,以此来表示对县令大人如此精神的称赞。周毅要不是因为自己是当事人,他肯定也会跳起来大声叫好的。
张仲的爷爷据说曾经做过成都府路的官员,虽然这个消息是真是假没人能够说得清楚,但是张家在青神县属于一等家族这一点却是毫无疑问的。让王学荣想不明白的是,这个时候张仲怎么会替周毅出头的。
两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衙门,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挤到最里面去,看到周毅没事,周敏顿时就放心下来。
周毅嗔道:“张公子,我哥哥不会是那样的人的,他一天到晚都在店里忙碌着,连出门的时间都没有,又何来轻薄之说?”
“慢着,大人,咱们这话都还没说清楚就上刑具,就算最后我受不住招了,你就不怕百姓说你屈打成招吗?”周毅说道。
“还有第三条,我从别人口中得知,这周毅最近一次踏出大观茶坊的大门是在半个月前,这也就是说,除非是这蒋氏亲自送上门去,否则本案必定发生在半个月以前的某个时间。而我刚才路过大观茶坊的时候听熟客说起,今天上午这蒋氏便进入过大观茶坊与周公子争吵,结果现在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些,又作何解释呢?”
见周敏似乎有些不悦,张仲赶紧打哈哈道:“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不要在意。放心,这恐怕是有人诬陷你哥,十分好办,作为合作伙伴,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张仲啧啧称奇;“他的家眷?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他的家眷能够年轻到哪里去,不得不说,你哥哥的品味真的非同一般。”
周毅无奈地摇头叹息,紧接着,苏嘉明便命令两个衙役过来,他们手里拿着夹棍,就要往周毅的手指里套。
“大人还真是好本事啊。”周毅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
“大人,现在咱们争论的焦点就在于你只不过是听了王学荣告官既不调查也没有物证就直接要宣判我下狱,作为一县父母官,这样做真的好吗?”
张家是大户,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自己的政绩还要依靠这些大户们来创造,苏嘉明自然不会对张仲吆五喝六,那纯属自己找不痛快。
“慢着。”就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朝这边看了过来,看着正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张仲。
见了周敏,张仲拱拱手道:“原来是周姑娘到了,有失远迎,请进。”
公堂之上,周毅依旧依靠着自己的口才与众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看着他侃侃而谈,一条一条地说出来,周毅心中也是十分佩服,这个张仲之所以在张家地位举足轻重,果然是有两把刷子。头脑清晰,思维敏捷,逻辑严谨,要是在二十一世纪,活脱脱的就是一个专业级别的律师啊。
周毅也抓住机会,道:“大人,这张少爷说的总比我自己说要靠谱得多了?我半月没出门,如果不是蒋氏送上门来,那我又怎么去轻薄她呢?而如果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请问大人,这能怪我吗?”
“这个……”
苏嘉明一时语塞,王记每年孝敬自己银两,张家产业庞大,并且传闻中有高官背景,动起来也有危险,这让他有些犯难了。
王学荣突然之间转过身,怒斥张仲道:“胡说八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这才多长的时间,你又是怎么样找到那些证人的?恐怕也是凭空捏造,不足以信,别仗着自己家有权有势,就包庇罪犯,否则整个青神县的百姓都不会原谅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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