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野旷天低树
一
月亮从云中露出半个脸。
“是谁？”那黑影忽地站住，大喝一声。高飞一愣，险些儿从墙头摔了下去。既然已经被发现，那是应该闪身躲在墙后，还是干脆紧跟几步上前搭话呢？
正踌躇间，又有两道黑影从眼前掠过，身法极快。与前面那人汇到一处。不一会便传来“乒乒乓乓”的兵刃相交之声。
正值三更天气，街道上空无一人。高飞凝神屏气，专注地听着。忽地“喵呜”一声猫叫，引得高飞分神回头，再看时，前面的三条黑影已然不见了踪影。
赶紧跟上去瞧瞧，高飞加快脚步向前追去。不多久便出了朱仙镇，追至一片树林。那林中亦是寂静无声，只偶尔传来声猫头鹰凄厉的啼鸣。
二
我没走错路吧？只有这一条路又哪里会错？那为什么不见了踪影？高飞一边思忖，一边又加快了脚步。
一道道树影都被他抛在脑后。忽然，前方不远处又传来兵刃相交之声。这次高飞没有犹豫停下细听，而是提了口气抢上前去。
黑暗中看得真切，两人手握大刀劈头盖脸的砍杀，一人挥动一条约莫两丈的长鞭正面相迎。三人且战且走，明晃晃的刀光中夹杂着黑魆魆的鞭影。分不清究竟是谁占了上风。
渐渐地，高飞总算是瞧出些端倪。原来这使鞭的不住后退是为了给自己手中的长鞭腾挪出空间。使刀的咬住不放欺到近前，是因为刀短鞕长，越近鞭子的劲力越小。
再走近些，高飞听到长鞭尾部的铜铃声越响越缓。想来这使鞭的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