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啊,你啊,别想太多了,”燕莲伸手捏捏她的鼻子,笑着说道。
所有人都这么劝着,燕秋也不在这么坚持了。她看着自己精心缝制的嫁衣,眼里心里满是喜悦,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潘阿树来的时候,她偷偷地看过,长的有点黑,但是看上去样貌可以,人也忠厚,笑的极其的腼腆,让她对未来有了更大的寄望,想着自己一定要过的幸福,好让爹娘跟哥哥姐姐放心。
燕秋的期盼跟喜悦,应家人看在眼里,也希望她能顺利的出嫁。可是,有些人却见不到别人比自己更好,所以,原本定好的亲事就变了样。
燕莲跟谢氏往地头走的时候,遇到了几个不算很熟的妇人,谢氏刚想打招呼的时候,那几个妇人就撇开了头,当没看到她们母女似的。谢氏心里疑惑,但想着她们并不是很熟悉,就算不打招呼也无所谓了。
只是,她们还没过去的时候,就听到她们在低声议论着……。
“他嫂子,你说的就是她们吗?”轻蔑的语气里,有浓浓的不屑。
“是啊,这村后就她们一家,这说的不是她们是谁,”
“什么报应,你别胡说八道,”应燕荷的嗓子猛的变小了,眼神也游移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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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谢氏是疼燕秋的,只是不想燕秋以后跟自己那样活的难,所以才不赞同退亲的。可是,人家都逼到这一步了,还不退亲的话,只会让燕秋更加的委屈,所以这门亲,不能不退。
“真是不要脸,大闺女想卖钱,不但没有卖掉,还未婚生子……这二女儿好不容易定亲了,心却大了,收了人家八两银子,也不想想自家是什么样子,好意思收呢,不知道,还以为人家是卖女儿呢!”那妇人就像是挑事,声音不但没有压低,反倒抬的有些高。
“什么?”谢氏被吓了一跳,立刻摇着头反驳道:“人家都没来退亲,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呵呵,这卖女儿啊,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接受的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竟然那么贪心,”路过嘲弄的是杜氏,她好像故意来这边的,因为应家老屋那边的地都不在这边。
燕莲想起了应巧玲的亲事,又想起当初原主原本可以打掉孩子,可以有别样的人生,却因为应燕荷而改变命运,就狠狠的怒视着杜氏冷道:“这件事,最好别跟你有关,要是被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有关,你就别关我不客气!”
“秋儿,进屋去,这边让你姐姐来,”谢氏扶着应燕秋走了进去,回头瞅了一眼应燕荷,心里是满满的恨意。
燕莲要是知道应燕荷的心里有这么扭曲的思想,只会觉得她疯了。
“让你爹去溪坑村打听打听,看看怎么回事,”谢氏心里堵着气,虽然燕秋收了八两聘礼,可是对于他们出的嫁妆来说,这些算什么呢?她以为这是一门好亲事,没想到会惹出那么腌臜的事,弄的她现在心口跟人憋着似的,格外的难受。
“她过不过的好,跟你无关,”燕莲冷眼望着她,冷声道:“应燕荷,你做了那么多的亏心事,不怕有报应吗?”
应燕荷跟杜氏一样,都是欺软怕硬的,只要你比她硬,她就没底气了。被燕莲这么警告着,她缩缩脖子,硬撑了几句,然后灰溜溜的走了。
“娘,”应燕秋依靠在谢氏的怀里,无助的叫着,心里不断的喊着:都是假的,假的,应燕荷是骗人的,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恩,”谢氏扶额头痛的点头着。
燕莲一听,满脸的不同意。
“是啊是啊,燕莲,什么事都能解决,这话是人家说的,随便他们,这亲事人家又没来退,你先别顾着发火,”五儿见状,也跟着劝道。
这样一来,燕秋就算嫁到了潘家,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要是燕秋一直强硬,这日子还好过,要是软弱的话,这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的。
杜氏被这么威胁着,那里能接受呢。以前接受不了,现在更接受不了,因为杨娇儿进门之后,她仗着那张巧嘴跟手里的银子,不但收买了朱氏,连候氏都对她客气,弄的好像她是外人似的,所以她这会儿憋着一口气,恨不得应翔安一家倒霉死才好。
自己的两个女儿,为何要被人家糟践呢?她自问从不做亏心事,可为什么受欺负,受委屈的,都是她们呢?
这溪坑村跟古泉村虽说相差有些路,但难免有亲戚来往,只要有一个说,整个村里的人都知道了,于是弄到最后,是应家人知道的最迟。
应翔安跟应文杰在地里干活,也听到了这样的事,就急急的赶了回来,刚好遇到了从自家地里回来的于奶奶——她是想做饭,去地里拿白菜去了,完全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
应燕荷看到有人来了,心里是有些心虚的,但见来的是应燕莲跟谢氏,就越发放肆的嚷道:“吼什么吼啊,一屋子的不要脸,丢尽了古泉村的脸,别的村现在都在嚷嚷呢,说古泉村的姑娘怎么怎么的,你一个应燕秋,得害死多少古泉村的姑娘,”
为了自己嫁的更好,竟然不惜毁了别人的亲事,毁人家的一生——这样的心思,已经不单单是嫉妒,而是有些变态了。
等到离开了那几个妇人的视线后,燕莲蹙眉担忧的问道:“娘,燕秋的亲事……,”
杜氏是想尖叫反驳的,可被燕莲这么一质问,愣了一下,好像自己忽略了什么,神情有些呐呐。
应燕秋定亲的时候,她是羡慕的要死,心里更是恨。她毁了小姑的亲事,要的就是应家的姑娘没有一个能比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