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声巨响……震得整个空间都发生了剧烈的震荡。骤然而至的音波在墓室间层层叠叠的累加,惊散了壁画前那些还在争执中的言语,卷带着烟尘掩盖了墓室里那些耀耀夺目的满地宝藏。
陈杰等人俱都捂着耳朵,在层层回音当中愕然回头看去。
只看见壁画尽头的那面岩壁处腾起大片大片的烟尘,正自那里蒸腾扩散。无数狰狞的裂痕已然爬满了四下里坚硬的石墙,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裂一般。看起来,好像是有来自幽冥的恶魔正要跨步而出,那隐隐的回音声就像是它的咆哮,让几人都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许一多很快反应了过来,率先捡起一块金砖闪身挡在了众人的身前,以防那不期而至的危险。李随风和陈杰也各自绷紧了身体,拔出匕首快步跑到许一多的身旁准备随时发作。三人各自攥着各自的武器,神情肃然的等着、等着……然而一直等了好久,却仍不见其他半点声息。那处岩壁好像只有烟尘飞舞,再无其余,弄得几人面面相觑。
“怎……怎么了?”躲在李随风背后的于业探头出来看了看,而后又飞快的把头缩了回去,继续当着鸵鸟。许一多看着那仍旧浓厚的烟尘,摇头道:“不知道是怎么了,听上去好像是一声爆炸一样。可看起来却又不像。毕竟空气中一点硝烟的味道都没有……你们等等我,我先过去看一看再说……”
“许一多,别轻举妄动!”
话音未落,许一多便立刻攥着金砖向烟尘浓烈处跑去,竟是快过陈杰抓他的手臂。
李随风扣着鼻孔对陈杰安慰道:“安啦安啦,大娘。他是特种兵出身,侦查本就是家常便饭,不用替他担心。”那是做了个精准的注解一样,不多时,许一多便快步从烟尘中跑了回来,完好无损却气喘吁吁的道:“那面墙倒了!破了一个大洞,碎石弄得到处都是而且全部是向外散去,应该是从里面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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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穿不见了!
摸金手摇了摇头道:“真是让我失望啊。都说当今王家‘一虎二狼三公子’,今天看来,这二少爷玉面郎君也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
听了这话,似是醍醐灌顶一般,其余两人的两双眼睛忽然都发出了危险的光亮。
就在刚刚一瞬,他怀中的玉佩突然闪了一下光泽。隐约之间,石穿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乎等不及和队友们打招呼,甚至等不及体力完全的恢复,斩马剑在空中一次劈砍便冲入了朦胧混沌的迷雾当中。
一听说只是墙倒了,于业便稍稍放下了心,把头从李随风的身后探出来拍着胸脯道:“原来是墙倒了啊,吓我一跳。可是,好好的墙,它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倒塌了呢?”
摸金手脸色一沉,指着地面冷笑一声道:“那群考古队八成是在我们的脚底下,既然顺着路走追不上他们,那就干脆把这里炸开不就好了么?”
忽然,李随风挠了挠头,有些迟疑的问道:“你们觉不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似乎……我们少了些什么。”
摸金手扭了扭脖子,骨节在空间内噼啪乱响,他斜着眼睛对王郎道:“玉面郎君,咱们还要这么磨蹭多久?你已经折了一个手下,还想把我们都折进去才肯罢休?”
此时的几名盗墓贼已经全然没有了刚刚亮相时的洒脱随意,一个个的身上满是血污刀口,衣服头发俱都蓬乱成一团。就连平素最为注重仪表的王郎也弄得一身狼狈,可见几人一路走来,碰上的倒霉事太多、好事太少。
陪葬殿的门在另外一侧,而这一侧的石壁劈开之后却不是另一个陪葬殿。石穿有些诧异的打量着眼前一排排的书架和木质的柜子。在刚刚他踏破烟尘来到这里的一刻,不知是剧烈的震动惊破了这些千年前的木简书堆,还是汹涌而入的空气将那些千余年的绳索氧化的结果。两座山一般的木简在刹那间分崩离析,“哗啦啦”的自石穿的眼前轰然垮塌下去,带起一片更大的烟尘。
“哈哈哈哈哈……”摸金手哈哈大笑着,笑声震得整个甬道都在发出嗡嗡的回音。只见他指着鬼算子的腰间道:“亏你们现在还能想到手枪,那么还剩多少子弹啊?哼!从一开始我们就没必要玩那么多的弯弯绕,走那么多的冤枉路!什么驱赶考古队探路,呵……不过都是些小孩子把戏而已。你好好看看,我们这群人带着炸药雷管导爆索,是真正的盗墓贼!可为什么还要学着那群书呆子一样亦步亦趋?难道你们真的是小说看得多了,相信有什么‘摸金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