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飞鸿的出现对石穿而言无疑是个意外,虽然这个意外仍在他的掌控中,可石穿还是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太过危险。这让他的神情不得不显得极为凝重。
这次脱险更多的是一种侥幸,当石穿嗅到空气中一股明显有异的香味时,他就知道自己身后偷偷出现了一个人。石穿不知道什么是男性香水,更不知道这种男性香水象征着什么样的用户性格。但是他明白:能够不声不响出现在他身后的人,自然不会是个普通的路人。
所以石穿在扔掉钱包的同时就已经将那些细小的薄刀片收在了指缝间,准备随时发出攻击。而等朗飞鸿大意放松的档口,便突然出手一举成功。
可如果这次来的不止朗飞鸿一个呢?如果他不是单独行动呢?恐怕结果会完全不同吧。
石穿默默的念到,俯身将朗飞鸿的手枪拾起,熟练的拆了弹夹丢到一旁,又从他口袋中检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机器收在了口袋里。他记得李随风说过,这种小玩意叫做手机,可以随时随地拨打电话,不远的将来他很可能会用到这个玩意。至于手枪,带在身上只会增加他本不应有的风险。
显然,火车站、长途汽车站乃至机场他此刻都不能再去了。有了第一个朗飞鸿自然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在等着他自投罗,石穿还记得那天夜里数百武警兵围大饭店的场景。他不希望自己再经历一次。
可没有了身份证,他也没办法在市区待下去,虽然此时在市区里面隐蔽是最好的选择。
犹豫再三,石穿决定向郊区走。在远离闹市的偏远地带,他总会找到合适的落脚点。而对石穿来说,想到就立刻要做到,所以他转身就走。刚刚还是枪抵脑门的刺激场面,此刻却只有一个晕倒在地的黑西装,前前后后还不到五分钟。
自昨天石穿打过那个电话之后,她一整夜都没有睡,仍旧在盯着自己那款手机。总是期待着它会再次震动起来,带来某人的歉意或者消息。可直到现在手机仍旧没有一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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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石穿将大提琴的琴匣卸下藏在了工厂里,自己只拎着那柄短剑独自坐在湖水边,眺望着碧波荡漾的水面回忆着这些天来的事情,并且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热哈曼想要反驳些什么,可又有些担心会因此而打击战士们的热情,反而没有说出口。就在他迟疑的时候,工厂内响起了一片祷告声。
“没错!”另一个年轻人激动的道:“安拉是唯一真神,任何亵渎神灵和神国子民的异教徒都应该接受应有的审判!”
可随后他嘴角的笑容,却又被他那惯常的冷酷面孔突然取代。
这次从各地征召来的圣战战士大多是些十七八岁的半大孩子,热血澎湃信仰坚定而真诚,对于圣战的狂热程度甚至较他来说还要犹有过之。此刻围拢在他身旁,一个个兴奋不已摩拳擦掌。
不过他还是感到有些迷糊,慢性子一旦迷糊起来也就意味着他一时半刻不会说话。朗飞鸿将目光转向了许一多,后者飞快的摇动脑袋显然是已经把所有的内容都倒出来了,看他的神色而已确实不像隐瞒什么的样子。无奈之下,朗飞鸿只好再次把目光转向陈杰。
陈杰嘴角不易察觉的露出一丝微笑,攥了攥手中的手机,兴冲冲的便向外走去。她已经有了找到石穿的办法。
“陈小姐?”朗飞鸿第三次出声提醒,这才终于让陈杰把她的目光从手机上挪了开来。
朗飞鸿伸手指向几个不同的显示器,画面中是些不同的人,有日本人也有美国人,但是这些人出现在兵团大饭店后却有一个相同的动作——找石穿。
“一切赞颂全归真主,众世界的主,
朗飞鸿有些不满,他挣扎了几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道:“今天中午我和石穿有过一次交手,我输了……”听了这句话,房间内的几人一时间反应各不相同。那几个朗飞鸿的下属们显然惊讶非常,甚至还有些难以置信的味道在里面。
此刻,兵团大饭店的监控室内。
阿布杜热.热哈曼今天显得无比激动,挥舞着手中雪亮的砍刀正在对追随者们发表着慷慨激昂的演说。明天就将是他们行动的日子,就将是他们为真主安拉奉献的伟大时刻!而他们的行动也将会为伟大的东.突厥斯坦国建国圣战拉开伟大的序幕。
石穿听不懂维族语言,也猜不透这些人聚集在此的目的。他对于这群人的语言内容和目的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兴趣,他此时只想拿回他的大提琴琴匣。因而虽然满是不耐,可石穿仍旧静静趴伏在草丛废料堆里,静静的耐心等待着几人结束他们的“非法集会”。
是啊,就算是我把这群人领来的又怎么样?什么叫出卖了你?老娘我也是被骗的人啊!你凭什么对我发脾气?还敢跟我玩绝交?
有火光的地方,也就意味着有人的存在。
工厂里,火堆旁
别让老娘逮到你!否则我一定要清清楚楚的告诉你,老娘为什么会姓陈名杰!要让你知道儿为什么这样红……
而此时此刻,石穿本人还正趴伏在一处工厂废料和杂草堆的旁边,悄悄打量着火堆旁边的动静。
石穿这时候不希望看见人,尤其不希望在这么荒凉的地方还能看到人。他抄起短剑,慢慢移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