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刻意张扬,也不刻意低调,正应了那句话: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算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为什么?”石穿蹙眉问道。
“等等,你刚刚说……一切?”
“这么快?”
青砖灰瓦、漆木白墙,让这栋四合院并显得不如何扎眼可却透出那种极为规整、朴素的质感。想来当年建造这栋房子的首代主人也是个极为自律的人物,。
闻言,石穿的身体忽然颤了一下。高升却似没有任何异样的继续道:“当天夜里,我亲眼见到你的本事,那年我六岁这一辈子都忘不了。我自然知道你的本事有多大。可惜,现在你要想凭借这样的本事吃饭的话,只有两条路。而你说的两种选择都不在其中。”
听到“谢谢”两个字后,高升便已经明白了这个对话的结果。饶是他与石穿渊源颇深,可在石穿眼里,他仍然不能算作朋友。因为石穿从不和他的朋友客气,他开始客气的也自然不是朋友。
石穿眉头不可抑制的挑了挑,心里愈发对这个所谓的老板感到好奇。一个敢保证一切的人……他会是谁呢?
“我暂时不会离开北京,想见总有机会的。”
“说说看”
高升道:“要么跟我一样为国家卖命,要么就去拿着高薪为富豪做保安。”
石穿认真的想了想,道:“这些天我看了不少书,了解了不少现代的知识。我知道,只凭我一身蛮力和杀人的功夫在这个社会里做不了什么大事。可是,这身功夫却也不代表不能换来一口饭吃。我打算找个学校教教书,当个体育老师或者武术教练。”
石穿对这里很满意,也因此对高升扣下他的斩马剑和连弩等物的行为也稍稍松了点脾气。推门而入,满院的观赏草让人心神一舒,偏房屋檐下挂着几个鸟笼,笼里的八哥正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却没有让任何人感到烦躁反而更显舒心。
“这个……大哥,最近老板有些忙,而且他也没有料到您竟然这么快就康复了,所以暂时还不能见你。”
“我要出院”
想到自己招招制人要害的攻击,石穿自己也终于明白了他不能担任武术教练的原因。可是……“另外两条路,又是什么?”
“富豪?我还不屑替那些资本家卖命。”石穿语气有些冰冷的说道,可想想要为国家服务,他又有些踌躇起来。
“噗……哈哈哈哈哈……”高升忍不住笑了,而且笑的很放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忽然开口大笑,样子既豪迈又让人不胜愠怒。石穿忽然有些烦高升,扭头便要向门口走去,唬的高升赶忙忍住了笑,告饶似的对石穿道:“大哥大哥!您得先听我解释解释,我不笑了还不行么?”
“当然,我说的是——一切”
“就这么快。”
石穿不再废话,飞快的将水桶坠下从井里拉出满满一大桶清澈冰凉的井水,也不等老人多说,他直接将头探进水桶里咕咚咚的便给自己灌了开来,鲸吞牛饮的声音让那老人都不由得吓了一跳。
当天下午,在高升的安排下石穿离开了那栋被用作病房的别墅,第一次走进阔别已久的共和国都城。他们驱车两个多小时赶往东城在一处很有些年头的四合院门前停下。
“想要当体育老师的话,你首先要有文凭——至少本科,而且您自己也说您之后要有许多大事要办,总不能每天被课程拴在学校里吧?至于武术教练……噗,哈哈哈哈”高升又狠狠的笑了笑,道:“您的功夫很实用,都是杀人的狠辣招数。可这样的招数在今天的‘武术届’是不吃香的。首先,您没有漂亮帅气的套路,您的动作也不好看,想要带人参加武术比赛的话,您的那些招数能直接让人报警抓你,更别说违反体育道德的问题了。”
“那我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啦,刘老。”
“无须客气”
眼看石穿走进了正屋的大厅,刘思龙老人才扭头对高升问道:“小杰那丫头听说最近心情很不好,自从新疆回来以后都没过来看过我,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高升苦笑了两声,指了指石穿的背影,没多说什么。可年老成精的刘思龙却恍然大悟似的笑着摇了摇头。他笑道:“还真是有趣的一对呢,不过可惜,小杰还有那样一个父亲。他俩恐怕走不了多远。”
高升咳了咳,将这个并不算正经的话题岔开对老人道:“刘老,说正事吧。老板交代过,至少要把石穿留在这里半年。他因为乌鲁木齐的事情,对我还有些戒备。所以,要想办好这件事,就只能看您老的了。”
老人听了“老板”这两个字,神色也恢复了平日里的严肃,他没说什么,只是把旁边的水桶再次丢进水井里。待到井水被拉上来的时候,也学着石穿的模样直接将头埋了进去,“咕咚咚”的喝了一个痛快。最后,也满足的叹了口气“真是好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