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卦?那是什么,车.震挂档?”李随风大手扣着鼻孔,毫不在意的说道。很快便挨了三个美女不约而同的白眼。
刘颖冲他吐了吐嘴骂了一句“流氓”,而后才道:“震卦是六十四卦中的第五十一卦,卦辞是‘亨;震来虩虩,笑言哑哑;震惊百里,不丧匕鬯。’常被解释为:平日应居安思危,怀恐惧心理,不敢有所怠慢,遇到突发事变,也能安然自若,谈笑如常。放在我们这次远行里,大概是说我们和可能存在的危险互有损失,不过损失都不大。”
“切,说了和没说一样”李随风打着酒嗝嘟囔了一句,随即便在刘颖的追杀下满屋子乱跑,将众人逗得笑作一团,似乎确实也没有什么人把这个卦辞当做一回事。
夜深,屋外大雨磅礴,北京市区多处被淹。
无奈之下,石穿干脆将所有的偏房都收拾了出来,让其他有家难回的人都挤一挤,勉强还能都塞得下。帮助御手洗千缘收拾了桌碗后,他独自去偏房就寝,将宽大的主屋让给了三个交谈不休的女生。李随风在许一多的搀扶下一路走向了另一处偏房,不过不一会儿房内便传出了剧烈的呕吐声,也不知道这可怜的许一多今晚还能不能睡得着。
石穿今天过得有悲有喜又喝了不少酒,心神消耗还是很大,因而躺在床上很快便陷入了沉眠。四合院内的灯光渐次熄灭,唯有磅礴大雨簌簌落下,涤荡天地。
午夜时分,雨稍稍显得小了,可夜色依旧昏沉,在都市一隅内的四合院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作祟,除了某处呼噜声时隐时现外,这里显得如此静谧、如此安详。
但忽然,一间偏房内亮起了一盏淡蓝色的光亮,幽幽颤颤,那光亮渐渐变得盛大,晃得屋内石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而陈杰看到千缘之后也忽然变得不再那么敌视,在李随风诧异的目光下两人甚至手挽着手正自攀谈,显得极为热络。这让李随风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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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穿举箸夹起一片鸭肉,蘸了蘸甜面酱和着豆皮葱丝一起放入嘴里,满脸回味的咀嚼了许久,而后才道:“我如果不告诉他们,凭借这帮美国人的手段也决不会跟丢我的行踪。与其等那时候鸡飞蛋打,还不如用这条线索去换一个好的价钱。”
显然,他这种五大三粗的汉子虽然能察觉到某些端倪,却不晓得女生这种动物的奇特之处。她们喜欢一个人或是恨一个人往往都没有什么理由,而一旦她们的喜欢或者厌恶突然遭到改变,她们就更找不到其中改变的道理究竟为何啦。
石穿闻言皱了皱眉,怎么听也觉得这句话似乎都是有些问题的,可他此刻头脑昏沉之下却又偏偏听不出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有些诡异的光亮持续了整整一小时最后方才停止,窗外的宁静依旧,雨却已经停了。乌云渐渐散尽,天空露出了久违的月亮。
“吱呀”一声,打着哈欠的陈杰和刘颖也各自离开了屋门,来到了院中。原本穿着睡衣的两人都很困顿,可显然蓝天、暖阳、白云交杂,让她们的精神为之一振。刘颖刹那间便跳了起来,跳着脚唱着“咱老百姓今个今个真呀真高兴!”
一阵大雨洗涤过后,笼罩在北方久久不散的雾霾终于出现了短暂的休假,天空重又被久违的天蓝色所占据。蓝天白云,让人的心胸为之一宽。
石穿勉强抵住胸口和头脑的烦闷眩晕,挤出一个微笑道:“早上好,千缘,你以后直接喊我石穿就好。不需要这么生分。”
四个小时候,北京著名的前门全聚德烤鸭店里,鹿野弥久子蹙着一双柳眉,动作妩媚的问道:“为什么要把线索告诉那帮美国人?你不觉得,这么做很多此一举么?”
看着最后陈杰那仍旧有些幽怨的眼神离开院门后,千缘捋了捋头发,对石穿问道:“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呢?如果去探险的话,还要防备被别人捷足先登或者黄雀在后啊……”
石穿笑了笑,笑容中包含的东西很多。
千缘忽然有些诧异的回过头去,饶有兴致的看了看石穿,道:“我怎么忽然发现,您很有商业头脑?”
史密斯咬了一口油条,满脸回味的吞咽着,而后才道:“我们当然了解过石穿先生,您应该是共和国出色的战士,所以您对祖国的忠诚我们当然考虑了在内。不过我们更确认,与对祖国虚无的忠诚相比,您对于您所肩负的使命应该更为看重,所以,您不会放弃我们的支持的。”
石穿笑罢,一口将碗中的豆浆饮尽,而后对史密斯道:“抱歉史密斯先生,我还不能彻底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这样也会让我很没有安全感,毕竟这才算我们的第二次见面。但您所说所言,又确实有几分道理,我决定将一个重要线索送上作为我们合作的试验……当然,这是有偿的。”
推开房门,金色的阳光扑面而来,清风新爽院中草木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