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浦冷若冰霜的眼眸里起了些波澜,吩咐道:“逐溪,去西王府。”李长渊云淡风轻地回道:“没如何,不过就是喂了一种名为蚀骨粉的慢性毒药,死不了。”
“本宫今夜便要将她接走。”
李长渊与李映浦一路的对弈,浓烈的火药味,让驾驭马车的宋逐溪也跟着胆颤心惊了一路。
李映浦冷眼相待:“与你,本宫无话可聊。”
苏丞满怀期待地问道:“我睡不惯地上,世子妃可不可以让我也上榻睡啊?”
李映浦蹙眉,话里满是怒气:“李长渊,这个太子之位你非争不可吗?”
“卿王请回吧。”李映浦说罢,便神情冷漠地转身上了马车。
易迟晚回以一抹假笑:“不可以。”
李长渊蓦地合起折扇,啧啧有声道:“美人是个美人,可惜啊,她命不久矣,皇兄若是肯将麾下的一支精锐军队让与臣弟,兴许她还能活命。”
李长渊邪魅的一记挑眉,说道:“看来皇兄是不想知道那截断指的主人生死了。”
李长渊毫不理会,对着李映浦笑道:“反正宫门已关,今夜皇兄只能在宫外借宿,长夜漫漫,皇兄难道就不想与臣弟聊聊吗?”
苏丞将信将疑,眸子灵光一转,将满桌的糕点扔下,一步上前趴在易迟晚腿上,抬起头看向易迟晚,眨巴着那对星辰双眸,尽显天真烂漫。
易迟晚不与他多言,起身走向壁柜,翻箱倒柜须臾,抱出两床被褥与一只高枕,就着榻板前铺平一床被褥。
“皇兄随意。至于解药,明日臣弟会亲自送到东宫,希望届时皇兄已准备好调令军队的那枚令牌。”
到了西王府不久,李长渊就将一名奄奄一息的黑衣女子带出,交到了李映浦的手中。
苏秉然在府门前恭送三人:“太子,二皇子,顾太尉,夜已深,路上小心。”
“李长渊,终有一日你会后悔你所做的一切。”
他欲要客气地请下李长渊:“二皇子,太子不喜与旁人同坐,还请出来。”
“卿王告辞,西洲护送顾大人回府。”李长渊见李映浦的马车即将驶动,便匆匆向苏秉然等人辞别,转身趁着宋逐溪不注意间,蹿进了李映浦的马车里。
“十岁可不能喝酒,世子还是早些歇下。”易迟晚边说着,边除去头上沉重的凤冠发簪。
李映浦压着怒气辩解:“本宫再说一次,贤淑妃的死与本宫无关,更与本宫的母妃无关。至于太子之位是父皇钦命指定,你若想争,本宫定奉陪到底,只是不知你有没有资格来争。”
李长渊嘴角翘起,脸上的欢愉毫不遮掩:“皇兄这是同意了?”
李长渊嘴角上翘,说道:“人,臣弟交给皇兄了,慢走不送。”
李映浦不再多看一眼李长渊,与宋逐溪一同将黑衣女子抬上了马车。
不作片刻停留,驾车而去。
“李映浦,我们之间的斗争才刚刚开始。”李长渊嘴角翘起的笑容愈发阴森。
马车上,黑衣女子虽脸色惨白,但也遮掩不住她的美艳,反倒给她独添了一种弱柳扶风的病态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