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丞眼底的笑意渐浓,说道:“世子妃不来一块吗?可甜了。”易迟晚险些没被这话呛了嗓子,她婉拒道:“世子,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浴堂这等隐秘的地方,还是请世子晚些时候再去吧。”
易迟脖子前挂着一只精致的小玉壶,晶莹剔透,玉壶瓶身雕刻着一龙一凤,交错缠绕,玉壶更是匠心独具,绝非凡品。
“世子,您先回屋歇着,妾去浴堂洗洗。”易迟晚吩咐着阿柔,“阿柔,去帮我拿一套干净的衣裳走。”
她刚一转身,竟不知苏丞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并弯腰贴近,就在易迟晚错愕间,他们二人的两瓣嘴唇猝不及防地碰在了一起。
易迟晚掌心拂起飘荡在水中的一片娇艳瓣,反问道:“阿柔,你父母可健在?”
待她清醒之际,立马推开了苏丞,面红耳赤地站至一旁,不知所措。
苏丞倒毫不羞臊,咧嘴傻笑道:“世子妃,你的唇好软啊。”
“世子妃可是……”阿柔气不过,欲要与苏丞争辩,却被易迟晚制止。
浴堂里,云雾缭绕,易迟晚整个身子浸在瓣浴池中,头枕于池边,眉眼间尽显疲倦,阿柔实在心痛,动作娴熟地为她揉捏着太阳穴,并开口问道:“世子妃,您在忧心什么?”
易迟晚不留于苏丞任何回话的机会,转身往旁游廊走去,显得有些许狼狈。
阿柔刚捧着衣裳走出来,易迟晚就立马屈身告退:“世子,妾告退。”
苏丞脱口而出道:“我也想去浴堂,与世子妃你一起。”
易迟晚见屋里漆黑,以为是苏丞睡下了,便遣走了阿柔,一人轻手轻脚地摸着黑进了屋。
阿柔眼底拂过一丝悲凉,回道:“奴婢自记事以来便是无父无母,是易大人从河边捡回了奴婢,奴婢虽大字不识几个,但奴婢谨记易大人的教诲,永不得背叛身边人。”
易迟晚摸黑走向烛台,点燃火烛,整个屋子都亮堂了起来。
苏丞拍掌称好:“世子妃最好了。”
就在苏丞仅离易迟晚一步之遥时,倏忽止步,开口竟带着撒娇的语调:“我要吃。”
易迟晚生怕苏丞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语来,连忙呼唤阿柔:“阿柔,还没找到吗?”
苏丞欢喜:“世子妃真好,又给我做纸鸢,又给我买吃。”
易迟晚压着怒气说道:“世子您怎么还未睡?”
易迟晚顿感浑身不自在,此人竟是如此无理取闹?
他们前脚刚走,借伞归来的赵立飞后脚就到,只远远地看见二人亲密得撑着一把油纸伞缓步而行的背影。
她手掌握紧那只玉壶,唇角噙起一抹苦笑:“易大人,前朝的太傅,本可衣食无忧,颐养天年……”
赵立飞站在雨中,百思不得其解,喃喃自语道:“世子昔日从不近女色,怎会突然对世子妃如此喜爱?”
易迟晚烦躁地翻了身,避开了苏丞。
苏丞自讨了没趣,便不再招惹易迟晚,将那块放入自己的嘴中后,躺上了床榻,嘴角在不轻易间上扬。
易迟晚刚一合上眼,满脑子就浮现出方才她与苏丞相吻的画面,挥之不去。
易迟晚啊易迟晚,不就是碰了一下吗?有什么好想的,他不过是个心智为八岁的孩童,权当被狗啃了一下,对,就是这样。
这一夜,终是辗转反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