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宫女裴依依走进了寝殿,行礼禀告:“启禀娘娘,汪公公来了,还有卿王世子与世子妃。”苏丞一踏进寝殿内,就欢呼雀跃地扑进端坐在茶桌前苏婉儿的怀中,行为举止,毫无礼数可言。
裴依依快步走出寝殿,向在院中等候的苏丞三人行常礼,恭敬请道:“汪公公,世子,世子妃,娘娘有请。”
苏秉然思量稍许,回道:“臣以为孟知安并非自杀,而是有人蓄意谋杀。”
“诺。”汪仲起身,“世子,世子妃,请。”
“诺。”
李清欢思量须臾,顺手拿过一道秘旨,蘸上笔墨,在秘旨上书写一番后,将玉玺印盖在了秘旨上。
易迟晚冷漠地回应了一声“哦”后,不再说话。
苏丞脱口而出:“皇后啊,是我的姑姑。”
踏入前院,遍种奇异草,更有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正值初夏,风动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那卿王以为可到时候?”李清欢听似是在询问苏秉然的意向,实则是在试探他的忠心。
她转念一想,长生殿如此之大,那样东西会被藏在何处呢?看来今日她多半是找不到,她得想办法多来几次长生殿了。
而寝殿内,皇后苏婉儿与太子李映浦二人正欢声笑语地闲谈,边品尝着苏婉儿亲手所做的糕点。
“朕对此人有所耳闻,白济恒是去年春闱的榜眼,才华横溢,他上任不到一年便助临安府尹屡破奇案,为人清廉刚正,深受临安百姓爱戴,的确是位可用之才。”李清欢若有所思,“只是朕想不通他有如此断案本领,为何会委身去临安任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推官?”
易迟晚环顾四方,不由悲感,她的母后可曾也在此种过这些草树木?
另一边,易迟晚与苏丞跟随汪仲,行走于后宫大道。
李清欢眉头一皱,说:“朕已着大理寺暗中调查此案,只是大理寺卿王扉呈上来的秘折中所列疑点重重,似自杀又似谋杀,朕确实琢磨不透,卿王以为如何?”
苏秉然老谋深算,自是听出其中深意,他恭敬回道:“臣不敢以为,全凭陛下安排。”
苏秉然处变不惊地回道:“臣以为白济恒资历尚浅,须磨练,待能吃得百姓苦,深知百姓苦时,才有资格为陛下效劳所用。”
苏秉然坦白:“臣不敢隐瞒陛下,白济恒是臣的义子,也是臣引荐他去临安任职的推官。”
李清欢指尖饶有意味地叩击桌面,发出清脆声响,说道:“卿王,前夜亥时太尉孟知安自焚于家中书房,此事你可知?”
苏丞也傻乎乎地跟着行易迟晚的礼仪:“告退。”
苏丞甜甜地唤道:“姑姑。”
苏婉儿笑容如春风般暖徐,手掌摩挲苏丞的脸颊,轻言细语道:“诶,数月未见,我的丞儿又长高了些。”
易迟晚细望了几眼,苏婉儿确有母仪天下之貌相,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端庄大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
易迟晚再将目光悄然挪向一旁的李映浦时,谁曾想李映浦也正好看向她,二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地交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