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在担心李长渊不会去?”易迟晚躺在软榻,借着摇曳的烛火再三确认地铺上的苏丞酣睡梦乡后,才轻手轻脚地掀开被褥,下床换上夜行衣。
易迟晚将刚回府的阿柔拉至池边,张望四周,确定无人后,才对阿柔说道:“明日酉时我们要出发去乾州。”
李长渊单手开扇,惬意自在地摇扇,不答反问:“太子可还记得西郊那夜派人刺杀乐上坊的二位姑娘,完全不顾臣弟的死活,臣弟倒想知道太子究竟为何要如此针对那二位姑娘?”
李映浦蹙眉,眼里已盛满了怒气:“李长渊,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何必要多管闲事?”
易迟晚摇首:“我是在担心李映浦不肯放人,他绑姜氏姐妹,是为引我出现,李长渊去未必好使。”
阿柔连忙跟上。
李长渊连忙摆手回拒:“别别别,今生今世就够了,我可不想永生永世都跟你待在一起,腻得慌。”
“乾州此行,我看并不简单,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易迟晚思量再三,下了决定,“今夜我还是要去别院一趟。”
西洲感激涕零,一本正经道:“殿下宽宏大量,西洲今生,不,永生永世都会跟随殿下。”
正堂前,李长渊令西洲搬过一张椅子横放在屋子中央,嚣张跋扈道:“太子,今夜你若不把人交给臣弟,臣弟就赖在别院不走了。”
易迟晚二人隐蔽在离别院不远处的小树林里,阿柔小声说道:“世子妃,我们就这里贸然闯进去怕是不妥,若里面早已布下埋伏,我们想跑也跑不掉。”
易迟晚看着铁心铁意、不苟言笑的阿柔,忍俊不禁。
李长渊继续恐吓他:“你还不快去准备,今夜若救不出姜氏姐妹,你就留在别院陪她们,别回来了。”
易迟晚没有回应,自顾自地往别院走了去。
阿柔委屈道:“世子妃,您别笑啊,我是认真的。”
阿柔看着易迟晚气定神闲的神情,原本焦虑的情绪也随之平复,她说:“看来您是另作有打算了。”
易迟晚颔首:“我也甚是突然,不过我已经答应苏丞随他同行了。”
别院,灯火阑珊,看似寂静无声,实则里面早已是风云涌动。
阿柔拉住易迟晚,说:“世子妃您就在此处等着,阿柔去。”
看着西洲这副娇羞的神情,李长渊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将手中的那本兵法砸向了西洲,吼道:“滚出去!我可没有断袖之癖。”
阿柔惊愕:“什么?”
“您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次,不管说什么,阿柔都要陪您一起去,您手臂上的伤好不容易见了些起色,可万万不能再撕裂。”
李映浦面不改色地否认:“西郊?本宫可从未去过西郊,何来刺杀一说?臣弟可别总往本宫身上泼脏水。”
李长渊毫不避忌地嗤笑道:“没想到堂堂当朝太子竟是个怂包,敢做不敢认啊。”
李映浦脸色愈发难堪,咬牙切齿问道:“李长渊,你究竟想干甚?”
“你瞧瞧,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李长渊低眉一笑,“我说过,我只要乐上坊的二位姑娘,太子交给臣弟,臣弟立马就走人,绝不再叨扰太子。”
李映浦冷嘁一声,说:“本宫就不明白了,你究竟与她们是何关系?能让你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