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迟晚笑了笑,说:“说来话长,从今日起我在乾州都与你同睡。”阿柔问:“世子妃您这会儿不是该就寝了吗?”
易迟晚道出心中所忧:“若苏秉然所当真是屠杀易家满门的凶手,我又如何能接受了他儿子与我相伴一生?”
阿柔回道:“明日七月初六了。”
易迟晚非但不指责阿柔说话没有分寸,反倒与她轻言细语:“既然知道了,那还不快让我进去?”
原本假寐的他倏忽睁开了眼,眼里盛满悲戚哀愁。
“是。”
阿柔脸颊浮现一层红晕,却否认道:“世子妃您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对他倾心。”
“可……”阿柔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易迟晚制止。
易迟晚刚从房里出来,正面迎上同样起得很早出门练剑的顾容越。
易迟晚落座,摇首后苦笑道:“他一个心智不全之人,如何能欺负我。反倒是我,欺负了他。”
阿柔一语中的:“看来您是与世子吵架了。”
易迟晚却避而不答,岔开了话题:“明日是什么日子?”
易迟晚指尖轻轻弹了一下阿柔的额头,打趣道:“我的傻阿柔,我现在是你家小姐,你家小姐的生辰是中秋,哪能有庆生计划。”
阿柔一边为易迟晚宽衣解带,一边说道:“世子虽傻,但模样倒是俊俏,算得上上京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世子妃与世子朝夕相处,想必早已对世子心生情愫了吧?”
阿柔愈发迷惑:“您们究竟发生了何事?”
易迟晚也不好推辞,只好应下:“那我便静候佳音了。”
易迟晚心领神会,浅笑道:“承认喜欢没有错,我又不会阻拦。”
顾容越问道:“你怎么从这间房出来?你不是应该与苏丞同住一间房吗?”
阿柔合上门后,义正严辞地问道:“世子是不是欺负您了?他若敢欺负您,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阿柔疑惑了片刻,蓦然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我怎么能把这事忘了,小姐说七月初七是世子妃您十九岁生辰,世子妃可有什么庆生计划?”
易迟晚冷冷地回答道:“我与他不可能。”
“阿柔,劳烦你了。”
“是。”阿柔见易迟晚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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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柔试图劝说易迟晚放下执念:“可阿柔看得出来世子也喜欢您,您们明明两情相悦,为何不能厮守一生呢?话本里不是常说,君当作磐石,妾当做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吗?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您为何不试着去接受世子呢?”
易迟晚一副老练世故的神情说:“你喜不喜欢,只有你心里清楚。旁人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易迟晚这般想着,落座一旁的石凳。
尔后,西洲与宋逐溪一前一后地起了床,聚集在院子中。
“顾大人起得可真早。”西洲向顾容越招呼后,才发现坐在院子角落的易迟晚,施礼问安,“没想到世子妃也起得如此早。”
易迟晚解释道:“认生,睡不踏实。”
西洲这才发现易迟晚是一人,平日里她与苏丞是寸步不离,今日倒反了常态,不见苏丞,他的目光流转四周,问道:“怎么不见世子的踪影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