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越在他们缠着大夫问个不休时,独自进入房里。顾容越盯着易迟晚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心中不是已经有定论了吗?何必来问我。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再信我。”
当她发现自己的对面躺着苏丞时,她猛然收回了手。
大夫耐心地解释:“那位公子是吸食了少量迷药,并无性命之忧,睡上几个时辰就会醒。”
顾容越眉头一皱:“你的眼里只有他吗?”
顾容越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回道:“他体内残留了些迷药,但算算时间也该醒了。”
毫无血色的易迟晚静静地躺在床上,眉头却蹙成一团,不知她梦见了什么烦心事。
浓密的睫毛颤动,她醒转,双眸依旧清冷。
易迟晚下意识地往四周看,生怕有人看见他们举止亲密的一面。
清晨,温煦的阳光洒落窗台,映照在易迟晚的脸庞上。
她话锋一转:“那你告诉我那日到底是不是你将我从海里救回的?”
易迟晚拒绝,目光还未从苏丞身上收回:“不用了,他还没有醒吗?”
易迟晚看到他眼里稍纵即逝的悲戚,起了愧疚心,试图解释:“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
却没想到顾容越倏然接过话:“你只是希望救你的人是他苏丞。”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即便他是你的灭门仇人之子,你也终究会选择与他厮守终身。”
易迟晚沉默了须臾,回道:“你错了,若当真是他父亲做的恶,我是不会与他厮守终身的。”
“望你能记住今日所言。”话落,顾容越起身,怎知双腿蹲得太久早已麻木,他却要故作潇洒地转身离开,但身子的麻木远不及他心里所受的情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