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宁夫人松了口气,不放心的叮嘱道,“我们武将世家,不需要和锦衣卫的人走的太近,锦衣卫都是些阴狠角色,别看他面上笑呵呵的,动起手来根本不会心软,你切莫和他深交,打个哈哈即可,就连你们齐将军,多半也是这样的。”
“姑母放心,罗雷知道分寸!”连声保证着,罗雷见宁夫人脸色转好,这才敢偷看自己表妹,见宁云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和姑母交谈,偶尔和吃些茶点,喝几口茶水,面上看不出丝毫端倪,心中暗道:我这表妹,日后绝对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闹了这一出,谁也没心思睡觉,送走了罗雷,宁云索性开始刺绣起宫中贵人们的佛像起来。
今日里,宁夫人不知道被问了多少次双面异色绣的事情,这个词还是宁云告诉她的,可要说道怎么绣,她是一点不知,其他的贵妇人们只当她是有心藏私,让她有口难言。
往日只知道宁云在房中刺绣,她哪能想到女儿竟能开创一门技艺,只当她是寻常练习女红,根本没过多关注,想到这里,也不免心生愧疚,感觉自己对幼女关心太少了。
有此机会,她也叫奉琴搬了绣凳,看着女儿绣着,不时的还问上两句,宁云一一耐心作答,还给母亲细细的演示,告诉她各种针法和心得,听的宁夫人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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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边母女情深不同,周翼一直跪到鸡鸣时,眼看天要放亮了,天顺帝不想群臣都笑话皇家教女无方,命他滚回去,看好周羽华,等回宫后发落!
脸上红肿一片,周羽华伏在被上哭着,还伴有剧烈的咳嗽,洁儿正捧了药劝她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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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眼高于顶,事事死盯着周盈春,觉得皇后和宫人们偏心,你可知道乔德妃的母家是什么家世?我们母嫔的母家是什么家世?
说完之后,周羽华放声大哭,不知是哭的自己的将来,还是哭的是她永远不可能再得到的荣王妃宝座!
从没想过还有这个结局,周羽华顿时就扑了上来,抓了周翼的衣袖求助似的说道,“父皇怎会杀我呢?我可是公主呢?皇家的金枝玉叶,他怎会为了这些小事杀我?”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意,周翼又是一耳光过去,将她打的翻倒在床上,周羽华的嘴角顿时溢出了血丝,周翼尤不解恨的指了她骂道,“你平日里和母嫔在自己宫中胡言乱语也就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个人物,父皇十几位公主,你又不是皇后、宠妃生的,父皇凭什么要留着你这个败坏皇家颜面的贱人?
习武之人不会在乎一夜没睡或者是跪了一夜,但这丢的脸却是再也捡不回来!哪怕是日后登基为皇,世人也会嘲笑他曾在父皇门前跪了一夜,就为了他不知廉耻的胞妹!
这次他刻意跟来,就是为了我。
当自己是金枝玉叶,你也要有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