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眸色深浓如寒潭,此人没有被车轮碾压胸口,但胸骨碎裂成片,应是被烈马踢中胸口之故,只要稍稍移动胸骨断裂的裂口就有可能刺穿心脏。
慕容锦扫了一眼地上血迹,血液是从书生的腿流下,腿上有碾压痕迹,半边青衫都浸泡在血水中。
她虽不是大夫,但研习轻功多年,武学同宗同脉,她对人体有大概的了解,对这人的受伤状况心中有一个轮廓。
这名青衫少年活不长了。
莫名的想起还躺在榻上生死不明的沈惊鸿,她与沈惊鸿不过几面之缘,说不上多大交情,但她并不喜欠人情。
抬眸,宝蓝色的马车早已冲过人群,扬长而去,人群哭嚎声一浪高过一浪。
慕容锦纤长冰凉的指尖摸索到昏迷书生的颈动脉,微弱到几不可查的脉动如丝缕般时有时无。艳绝的血色触到她纤玉白皙的指尖,妖冶魔魅。
如此痛苦挣扎地死去,不若早些离去,至少可以少受些苦痛。
“这位公子,那青衫书生受了重伤不能随便碰,若是公子放心不如交给我们夏侯府。”朱红马车上走下一名身着弹墨对襟团福纹长衫,身量高大的中年人,礼貌地看着慕容锦,征求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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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投向南城方向,眸底掠过深思。
看来她的时间不多,看了一眼手中药包,暗叹,早日找到神医才是大事。
中年人环顾一周,最大的受害者身边只有这一位白衣小公子,他以为慕容锦和书生认识。
今日当真精彩,先是八姐,紧接着夏侯府也登场了。
她指尖明光微闪,刚要不着痕迹没入,一声明亮的“吁”勒马声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