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字‘子酝’。”小史觉得眼前少年自然亲切，他在画舫二楼凝望许久才走到她面前，她就如同一幅水墨画，精致耐看。
“蝼蚁尚且偷生，世人存活在世，方式不同而已，在下从未轻视……史公子。”慕容锦转眸浅笑。
慕容锦心中好笑，自然不可能。
慕容锦觉得他极有趣。“你可有小字？”
试问，世上谁会讨厌自己呢？那张脸与自己倒有六七分相似，难道是她流落民间的哥哥？
但眼前这张脸委实……过于熟悉。
小史红衣如水，笑容甜美，嗓音软而不腻。“公子是少数不为小史容颜所动之人。”
“是么？”慕容锦墨扇抵下颌，眸带笑意。或许是那张脸的缘故，她并不厌恶小史。
小史听闻已有二十岁，然在十四岁时被**下药，从此身体停滞生长，他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稚童模样。
“公子不在意容颜，小史却依赖它而活，即便是轻视，小史也没有资格。”小史轻笑，清甜的嗓音如弥开的清茶，眸底浮出淡淡轻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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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锦？”小史听到东方姓氏，微微一怔，随即释然。
慕容锦点头。
“阿锦是京城人士？”
“正是。”慕容锦在京都就听说过小史的艳名，金婵曾数次提议去伶人坊观赏他，没想到他们竟会在江南见面。
小史闻言，正要说什么，就见一名青衣小厮匆匆跑来。“公子，里面闹起来了！说要你上台……上台脱衣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