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殿下回来,你们只需说我有要事回夏侯府一趟。”荣贵妃自从荣清宫搬出后一直住在荣兴宫,荣兴宫奢艳靡丽,青绿点金的旋纹彩画纵横繁复,云蝠鎏金熏香炉轻烟袅袅,甜香腻人。
“不知死活的奴才!也不照照镜子,竟敢如此对待我!流云,你等着,你竟敢令人打我,若是贵妃娘娘知晓定饶不了你!”
夏侯良玉不再多说,流云令人放开伺墨。伺墨一得松手,一巴掌煽到制住她的小太监脸上!
“若是贵妃娘娘知晓有人到锦年宫作威作福,意图惹怒十皇子,想必太子殿下定不会善罢甘休,就不知到时是我流云倒霉,还是你伺墨填命。”流云冷声浸骨步步靠前,逼的伺墨忍不住倒退,恨恨盯着她。
“哼!”伺墨理了理衣衫,冷瞥一眼夏侯良玉,脖子一昂,居高临下,正欲将羞辱从这商贾之子身上讨回,一望之下,顿露惊艳之色,这位就是夏侯良玉?为何与传言不同?
室内摆设着高颈绘彩薄胎白釉瓶,重重粉色帷幕后,贵妃慵懒斜倚香檀长榻,娇弱扶柳,眉黛清愁,肤色柔腻腮若堆雪。
薄罗淡色红纱裹住曼妙娇躯,柳眉细腰,丝毫看不出已是年过四旬的妇人。
伺棋轻掀纱帘步入,轻声回道:“娘娘,伺墨已将人带到外殿,是否……”
“不必理会,区区商贾之子竟敢轻鄙我荣家,拒绝鸢儿。”
荣贵妃涂染凤仙汁的尖锐指甲掐断瓶中一枝牡丹,娇媚的五官扭曲。
“仗着东方卿那贱人的势,不将本宫放在眼里,本宫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