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良玉身体微微一僵,呼吸都停顿了片刻。
背后那只手力道温和,他的唇挨到紫砂茶盅温热的杯沿。
“喝口水。”少女嗓音清冷。
“小十。”
“嗯。”
夏侯良玉依言喝了热茶,嗓子稍微好了些,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马车内只有衣袖摩擦的簌簌声,慕容锦放下茶盅,扶着他靠在车壁上休息。
夏侯良玉的眼睛怔怔的,没有聚焦在任何一处,慕容锦一开始就发觉了,心中微沉,不动声色地在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挥了挥,夏侯良玉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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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还没好。”慕容锦支肘托腮,靠在小书桌上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她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夏侯良玉心中一惊,幽冷的异香扑面而来,离他不足寸许距离,他心跳陡然加快,差点失态。
她并不能确定,想找出一点点记忆中的痕迹,可她自从高烧后醒来就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记住的片段都是零星的。
慕容锦没有再开口,她黑色的眸子落在夏侯良玉的脸上看了许久。
他瘦了很多,昔日穿在身上正合适的牙白袍宽松,肤色略有病态的苍白,可即便如此,依旧让人觉得不可亵渎,温润如水,清冷如莲。
“神医。”
勉强当做什么都没察觉,五指却攥紧了掌心。
“无妨。”夏侯良玉的嗓音轻若翩鸿,容颜淡润,长袖中微拢的五指泻露了他心底的一丝紧张。
慕容锦低笑。“我要和阿沅成亲了。”
“你先说。”
夏侯良玉心口一窒,呼吸不畅。“……恭喜。”
她想起一晚,他中药后说的话,耳根微微的红了。
“是草民僭越了。”他眼睫垂下,如收翅的黑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