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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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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上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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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上谱

徐家向来是在腊月二十九日祭祖,每年祭祖之时,也会进行梳理家谱、检查族中子弟德行等事务。

徐家屹立百年而不倒,就是因为对族中子弟的约束实在很严格,作奸犯科之辈,无论事大事小,都要从族谱里除名。

至于族中新生的孩童,一向是要满了五岁才能被记录在族谱中,成为正式被承认的徐家子弟的。

沛柔与沐柔、浔柔姐妹,便会在今年腊月时被记录进保存在徐家族长中手中的族谱里。

沛柔是早说定了就记在早已去了的定国公的莫姨娘名下,妾室之女,总比外室之女要好听得多了。

莫氏原是定国公的侍女,和定国公一起长大,也是最早服侍定国公的妾室,几年前因病去世,膝下并无儿女,如今有人为她添一炷香火,也算是两全之事。

上一世沛柔就是记在她名下的,可她是外室所生的事还是流传了出去。

上一世她还真就跪过祠堂,甚至曾经被父亲惩罚连着跪了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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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正是京城时疫最严重的一年,她从齐延的小厮那里听闻他也染上了时疫,并且高热难退,几乎有了下世的光景。

她想起前生有几次沛声被罚跪祠堂,回来时还是她给他上的药。他就是这样的性子,瞻前不顾后,只要人生快意,并不计较得失。

他从来没和她提起过这件事,或许那高僧也不过就是江湖骗子,给她的只是寻常草药,齐家的人随手拿起来一看就弃之不理。又或许他曾经喝下去,病好了,却实在是厌弃她,甚至都吝啬一声“谢谢”。

最后齐延当然是活了过来,娶了她又休了她,她死时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居然还是他,真讽刺。

前生她实在是很傻。

突然来了这样一个知情知趣的妹妹,还能给他出馊主意,他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若是往年,沛声在松鹤堂自然是更呆不住的,每日便是眼巴巴的望着院门,巴不得母亲早些把他接走,活像是坐牢。

如今国公位虽然只传了三代人,香案上供奉的牌位并不多,但是几乎每一个牌位上的名字都为国为民立下了汗马功劳。

好不容易学里放了假,头一个沛声就是在家关不住要闯祸的,偏偏最近他母亲又因为年下,自己院子里的事要发落,丈夫在外的人情要打点,还有娘家的节礼要回送,忙的焦头烂额无暇管他。

跪祠堂毕竟是比跪高僧要好得多了,不必受日晒风吹,也不必跪自有纹路的青石板。

沛柔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又要淘气,这时却并不依着他。“五哥哥,祠堂里你也敢淘气,不怕被三叔父罚跪祠堂么。”

族里还有其他的孩子,也一并在今日上谱。定国公这一支和其他的族人都并不亲近,因此其他的孩子和府里的小姐公子都不甚熟悉。等上谱仪式结束了,就开始正式祭祖。

可她根本没力气解释,一向对她温言软语的父亲气的发疯,当下就要押她去祠堂里跪着。还是太夫人发了话,让她先歇息一天再行责罚。

太夫人活到如今的岁数,外面的事情有儿女,家里的事有媳妇,院里的事陆嬷嬷打理的井井有条,最是无事要忙的,便是年节下也是如此。

临死之前他给她的温情和泪水,不过是对将死之人毫不费力的欺骗,是他会平等的给予所有人的一种同情。

跪到恍惚时她甚至想,若是求不到药,齐延就这样死了,或者她也可以就这样去陪他。

沛声也实在是能闹腾,一时是要去撵松鹤堂里养着的仙鹤,说要拔了毛扎把羽毛扇;一时要把松鹤堂里小池的冰凿开,看看下头的鱼是不是还活着;一时又要堆雪人,这倒还好,只是因堆的小,丫头们一个没瞧见,那雪人就被他偷偷的带进了屋子里,没两下化了水,倒害的一个没留头小丫头进屋不防滑了一跤。

却从没有想过,她骄纵的名声也流传在外,明明肩负着母亲教养之责的柯氏,为何在外还是那样受人尊敬和推崇。

可高僧毕竟是高僧,她求了许久,以权势威压、以财帛利诱,都没能使得他松口。

今年倒是不同了,松鹤堂里还住了个沛柔,两个人一起淘气可比一个人有趣的多了,只要不是过分的事情,沛柔也很愿意陪他淘气。

前生她是死在齐延的怀里的,他最后还是找到了她。

她就真的在祠堂里跪了三天,期间柯氏不断的来嘘寒问暖送食送水。一方面是展示她作为慈母的关心,而另一方面恐怕是怕她断水断食晕厥过去,父亲心软免了责罚。

她向高僧道了谢,狼狈的站起来,又一刻不停的策马狂奔去了齐家,把药交给了齐延的小厮重乔。

是啊,前生沛声究竟是怎么遇上何霓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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