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冷笑一声,正要出言讥讽。忽然发现韩馥衣衫褴褛,脸上胡子拉碴,头发散乱,心中不由得一酸,哼哼唧唧道:“聊什么?”韩馥听到这心中不由得一黯,寻思道:“我和小游都不在了,也不知她过的如何?”想着想着,韩馥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
“呸!”张正骂了一句道:“你要求倒不少。”
张正叹了口气,起身将石窗缓缓合上。韩馥听“嗒嗒”声渐远,显然人已走了。张正一走,韩馥心中立时空落落的,说不出的难受。他愣了一阵,这才笑骂道:“***,走的又不是个娘们,我伤感作甚?”但想到这半月当中,只有自己一人在这漆黑的牢中渡过,他心底仍是难过至极。
韩馥一听,立时道:“张大哥,你就这么走了么?”
韩馥见他答应,心中不由得一喜道:“就聊聊外边的事罢!”
韩馥嘿嘿一笑,取出碗筷,就地大吃大喝起来。张正看他吃粗茶淡饭还能这么畅快,心中更不好受,忙起身道:“好啦,我也该回去复命了,今个就到这罢!”
张正冷哼道:“还能是什么?你当游玩来了?”说着,他将竹篓递进牢中,韩馥笑着接过,仔细一瞧,见饭菜和上次送的没什么区别,不由得嘟囔道:“若是有酒就好啦!”
张正听出他话中有几分不舍,不由得叹道:“是啊,回去晚了,我也要受罚哩。”
转眼之间,竹篓中饭菜已用过大半,不知不觉中时光荏苒,又过去好远。韩馥一如既往醒了吃、吃了睡,浑浑噩噩消磨时光。这一天,韩馥从噩梦中醒来,惊吓出一身冷汗,他大喘几口粗气,迷迷糊糊爬起身来,朝竹篓摸去。谁知他重心不稳,下盘一个趔趄,登时“咕噜噜”摔倒在地,将竹篓中的饭菜打碎一地。
韩馥暗叫一声不好,可惜道:“妈的,这饭菜都洒了,老子这几日要怎么渡过?难不成要吃地上的赃东西么?”正想着,忽然洒了一地的残羹剩饭中青光一闪,在这黑暗中极是显眼。韩馥眼尖,一眼便瞧见,他心中生疑,也顾不得油腻,赶忙将饭菜拨开,去寻那一道光亮。用不了多久,韩馥便找到光源,原来那东西不是别的,却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瓷盘。韩馥大失所望,将瓷盘捧起寻思道:“盘子啊盘子,你也和我开玩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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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他用手缓缓转动瓷盘,心底说不出的黯然。正此时,他忽然感觉触碰处有不规则的凹凸痕迹,绝非瓷盘上的雕所致。韩馥心中一振,赶忙小心翼翼的抹去,他摸了一阵,这才能确定盘子底部有人刻了几个小字。
韩馥一喜,仔仔细细摸了一番,终于确定字中内容:我是月若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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