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重阳瞧着瑶瑶天际,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过了半晌,他才重重一叹,径自走了。“那你……”韩馥略一沉吟道:“那你为何还要从阴玉龙手中将她救下!”
月若盈叹了口气道:“你被囚三年,封魂绝狱中暗无天日,我却一次都没能去见你,这哪里称得上好!”
念及至此,韩馥又忍不住想到:“为今之计,只盼是太叔岚为传我邪功,而信口开河,等我为月重阳办完这三件事后,我便到世上寻那流长先生,以我现在之能,说不准和他已有了一搏之力,到时候我将他擒住一问,若真如太叔岚所说,再回来报仇不迟!”
韩馥放眼一瞧,见青松下立着一座墓碑,他心中一震,颤声道:“这是小游……”
月若盈“呸”道:“他也没说我不能去……”
韩馥一愣,旋即笑道:“也好。”说着,二人便并肩携手走入宅中。
韩馥闻言哈哈一笑道:“那事我早已忘啦……况且就算你没有软禁我,我也一定会去救小游的!”
韩馥点点头道:“所以你那日怕我重蹈覆辙,这才和我大发雷霆么!”
韩馥点点头,寻思道:“想必是宋妄见一计不成,便将计就计,把小游安排在月若盈身边,当作奸细了。”想到这,他拉起月若盈的手掌道:“你待小游不薄,心中不必自责!”
月若盈点点头道:“只是不知为何,你身为天缺身份,小游却从始至终没有告诉宋妄,若是宋妄知道这一情况,恐怕你早就难逃一劫啦!”
月若盈俏脸一红,拉着韩馥手掌道:“你可别忘了这话……”
月若盈叹道:“应该如此!”
韩馥正想着,忽听月若盈道:“时候不早,咱们也该出发啦!”
听后,二人皆是胸口一甜,相拥而笑。
这么一想,韩馥心中豁然开朗,他嘻嘻一笑,反而拉住月若盈的手掌迈开大步朝宅邸走去。
韩馥奇道:“那你怎么认定是月重阳杀了你娘……”
韩馥拥着月若盈,心中却忖道:“就算我真的答应于他,可月重阳若真是我的仇人,我将来又该怎么办,月若盈口上虽说恨极了父亲,但心中却未必真想找他寻仇……”想到这,韩馥心中微微一冷,忖道:“杀母之仇,不得不报,若月重阳真是真凶,我就算拼着月若盈恨我入骨,也决计要将他杀了为母亲报仇,大不了将来自尽一死,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却说韩馥来月若盈宅邸之中,他身陷囫囵三年有余,对这地方是又熟悉又陌生,月若盈见韩馥神色有异,心下已猜到大半,她微微一笑,拉住韩馥手掌道:“我带你四下走走罢!”
韩馥长叹一声,揽住月若盈道:“你放心,我从今往后,绝不会做让你担惊受怕之事了!”
韩馥胸中一暖,将月若盈揽入怀中,感受着女子身体上的温度,月若盈身子轻颤,倒在韩馥怀里痴痴道:“我不是做梦罢!”
月若盈道:“我与娘前后不过片刻时间,那地方四下空无一人,娘倒在血泊当中,他又双手染血,不是他还能是谁!”
月若盈沉默一阵,似是在回首过去,过了半晌她才叹道:“我娘出事那一晚,她也是打倒守卫,冲了出去!”
韩馥一愣奇道:“什么事!”
“那是自然。”月若盈白他一眼道:“难不成你要自己一人去么!”
韩馥一时无言,默默朝小游之墓拜了几拜道:“小游,你放心罢,我韩馥在世一日,便会照顾月若盈一日,绝不许这世上有人欺负她!”
韩馥一怔奇道:“你娘不是死在家中么!”
月若盈气鼓鼓道:“怎么,你不愿我跟着一起去么!”
月若盈默然半晌,忽道:“韩馥,你同我来!”
韩馥一愣,问道:“为何!”
韩馥一愣,推门走入,却见红毯铺地,房中香烟袅袅,缓缓绕梁,屋中布置如三年前一般,丝毫没有变化,韩馥随手端起桌上茶杯,才发现这茶杯正是自己三年前所使,他心中一动,颤声道:“这茶杯……”
韩馥一震,惊道:“什么!”
月若盈闻言一笑,嗔道:“这还差不多。”说着,她拉住韩馥手掌道:“走罢,咱们也该回去收拾行李了!”
韩馥道:“想来是小游不愿揭穿我罢!”
却见门前站了一人,那人身着橘色长裙,面若桃李,两腮镶红,比起月若盈来,更有几分韵味,她嘻嘻一笑道:“韩公子出门远行,我自然是要跟着了!”
韩馥闻言苦笑道:“洛姑娘,你好!”
原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洛媚儿。
洛媚儿闻言一笑,拉住韩馥手臂道:“韩公子,我已禀明教主,与你同去!”
韩馥脸色一变,苦笑道:“你……你去做甚!”
洛媚儿白了月若盈一眼道:“还能作甚,自然是怕韩公子路上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