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划开手机屏幕放在耳边，疲惫的沉静，听那边叙述：“二爷……刚查了白小姐的儿子白睿言的资料，出生时间是5月8号，按照十月怀胎的时间推算，白小姐的妊娠时间应该是我们离开后的两个月后。”白楚宁心中一慌，下意识的叫住他：“等……”
可——
男人的指尖慢慢捏紧，一双黑眸沉得可怕。
白楚宁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烟味，弥漫在空气中，让她拧了拧眉。
男人清淡的嗓音很低：“嗯。”
“谈点事情，你小孩子不懂。”
手机开始震动，是莫南。
“……”
……
“……”
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他亲眼看到的鉴定结果，又是怎么回事？
白楚宁把包背在身上，拿起那份黄皮资料袋，不好放在书包里，就只好拿在手上，出去。
如果没有期望，大概就不会有失望。
当那个孩子叫她跑过去抱住她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如果时间差不多吻合，那么他大概是他的儿子——
男人从沙发里出来，将指尖的烟蒂摁灭在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里，嗓音沙哑，却平静：“你三番两次拒绝去参加实习军医训练，是因为那个孩子？”
“……也对。”墨宇扬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听说我二哥的未婚妻是那种优雅大方温婉如水的，白老师你……不行。”
那不是战功勋勋换来的喜悦可以比拟的。
“想问我什么？”
白楚宁斜睨了他一眼，“你想多了，你二哥看不上我。”
男人抬眸，一双眼眸犀利清冷，对上她的，一字一句仿若从喉中挤出来，“裴易白的儿子？”
退一万步讲，如果没有亲子鉴定报告的话，莫南也会认为那个孩子是二爷的，但是——
进门便看到男人坐在沙发里，手上夹着一根烟，俊容前有淡淡青白色的烟雾飘着，平添一层落寞孤寂的气息。
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看热闹的墨宇扬，其实结果都一样，如果他过来，这小子免不得的又要多想，传到裴老先生耳朵里就不好了。
她关上门，轻轻出声：“首长。”
落寞？
“你不幼稚，这学期就把你的名次提到班级前十，我走了。”
挂断电话，白楚宁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叮嘱墨宇扬按时完成她布置的作业，“这几张试题，我明天会给你检查和讲解，在我过来之前必须做完，知道了？”
墨祁琛闭了闭眼，挂断电话。
干净整洁的房间，光线却低的昏暗，且有丝丝缕缕的烟雾缭绕。
“是。”
她心尖儿一颤：“是。”
“听说你们因为误会分开了很久，你那么确定是他的儿子？”
这一句其实本没有别的意思，但听在白楚宁耳朵里却变了味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捏紧了手中的东西，“是，佩恩慈鉴定科的亲子鉴定报告，确定两个人是父子关系。”
男人从沙发上起身，一步一步迈向她，“所以之前会和裴易白走得那么近，是因为孩子？所以几次三番的拒绝我，也是因为他？是吗？”
她有点站不稳，喉咙仿佛被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