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你……”莫迷气结。要知道,这样的情况,他可是第一次遇到。“为什么下不了手?”他看到她放下的手,带着某种不明的希冀,睨着她的脸温柔的问。“为什么……要对伤害过你的我,心软?”
“你们三个,是世界上最最可恶的人,不管你们穿得多么的衣冠楚楚,你们三个,站在我面前,永远都是罪人。”夏草打开话匣子,继续悲愤的、不卑不亢地指控,“尤其是你,你不仅愧对象征公平公正的最高审判长的职位,更愧对皇太子的高贵身份。”
看到她昙一现的可爱动作,欧阳诺的嘴角,失算的、发自内心的笑了,紧睨她的脸,打趣的说:“草,你刚才的动作,很想抢匪。”对的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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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幽幽叹息,深邃迷人的眼,暗含忧伤的轻轻眨眨,紧睨她的脸,阴郁的柔问:“你……非要这样的咄咄逼人吗?”
欧阳诺的脸上,含着似有所无的伤感,紧睨她的盛怒的小脸,微微的扬扬唇,无所谓的说:“你如果真这样想,就这样做吧。”
夏草再次吸吸鼻子,想了想,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爽快的点点头,“好。”
夏草气得胸口起伏,“呃。”在他松开手的瞬间迅速回过身,脸色铁青的恨着他,“欧阳诺,我真想给你一记耳光。”
“呃……放开……”夏草气极了,掉着泪,声嘶力竭的大喝,“欧阳诺,你刚才说的对不起,你刚才说的反思,都是空话吗?快放开我……”
面对他这样的置若罔闻,和这样的不明不白的眼神,夏草又紧张又气恼,伸到他眼前的小手,很不耐烦的动动,忙疾言厉色的催促,“你愣着干什么啊?快把手机还给我啊。”
“我送你回家。”在她转身那秒,他终于打破了自己莫名的沉默,极有绅士风度的说。
听到这个词,夏草真觉得好笑,看着他在月光下越发俊雅的脸,迷蒙的怒问:“当初你和你的那两位朋友把我送进牢,你在牢里强暴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不自禁吗?”
不长不短的几分钟后,各自走了一半路程的他和她,就在这样的、两边长满顽强的小草的路上,相遇了,两人同时抬眼,看看正好长在旁边的、一棵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别样茂盛的大树下,相对而站,朦胧对望。
“你为什么要把我的手机给他啊?”夏草盛怒的打断他的话,脾气像一座火山似地爆发,“有你一个人深更半夜的打我家的骚扰电话还不够吗?我真是搞不懂,我们雾帝国怎么会有你这样无聊透顶的皇太子啊?你……”
夏草是绝对不会让他走进自己的家的,所以挂了电话便走出了家门,沿着家门前的那条路走去。
“不要这样叫我。”夏草恶声的训斥。她介意他这样叫自己,介意极了,泪,默默流下,忍不住的吸吸鼻子,“你永远没有资格这样叫我。我哭与不哭,都与你无关。我知道,我的泪,我的伤,我的痛,在你们的眼里,你们的心里,什么都不是。伤害一个人,对你们来说……永远都是无关痛痒的。”
“我不要。”夏草毫不犹豫的拒绝,俏脸,固执的拉得很长,“我再说一次,把手机还能给我。”
这个时候,她觉得,他口里的对不起,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听了,自己受过伤痛的身心,再也好不过来,曾经流成河的泪,也再也收不回来。沉默数秒,竭力的挣扎起被他紧紧拥抱住的身子,“放开我……”
他此时的沉默,对夏草来说,最好不过了,吸吸鼻子,擦干泪,转过身潇洒的走。
夏草看着他不情不愿的举止,心里蛮急的,瞄准时机,一把抢过手机,“给我。”
“……”欧阳诺再度无语。
“哦。”他恍然大悟,难得的自嘲的笑笑,“对不起,我……好像总是记不住,每一次,都情不自禁的这样叫你。”
欧阳诺还是没有话辩解,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幽幽发现,自己高傲又自信的心,在她的面前一点一滴的沉淀了,真怕自己,在她的面前,永远都不会耀眼。
“迷,她到底说什么了?”欧阳诺看到他好似被气坏的表情,忙疑惑的问。
他毫不犹豫的摇头,审判长的理智,没了,皇太子欧阳诺的理智,也没了。此时此刻,,他就想抱着她,不要她哭泣,记住她的美丽容颜,度过每个漫长的黑夜。
他很细心的听出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伤感的变化,眉心,隐隐皱紧,“草,你在哭吗?”
奇怪,一向能言善辩的欧阳诺,在这个时候,竟然无话可辨,只是认真的听着她的生起气来也异样好听的声音,对于她各种各样的数落与质疑,都全盘接受着。
“因为……我不屑。”她对上他的眼眸,肆无忌惮的回答,“打你,会脏了我的手。”
听了此话,他的心,立即泛起一丝丝难受的痛觉,“是吗?呵呵……”自我嘲讽的笑笑,借着不知何时清凉许多的月光打量她脱俗动人的脸,猛的抱住她,迅速俯下头,狂野又温柔的强吻她充满无尽诱惑的红唇……。
“呃……唔……”夏草惊怔至极,很快,恐慌与无措,汹涌而来,又让她想起被他和莫迷,以及江瀚无情侵犯的事实,拼命的哭着挣扎,“唔……呜呜……呃……”
欧阳诺继续毫不怠倦的吻着她的唇,以及她掉在嘴角的带着咸味的泪水,她越是挣扎,他的两手就抱得越是牢固。
不远处,也有着一棵在夜色下显得茂盛的大树,树干旁,微有些醒目的站着一抹完美的白色身影。
他,是莫迷,好像在他抱住她,跟她真心实意的说对不起,说反思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