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到了审讯室后门的时候,审讯已经结束,正在走确认签字的程序,书记员正在读审讯记录给辛苦,辛教授听到书记员读的最后几句:“没有,”辛苦昏昏欲睡的样子,眼睛也没有睁开,
读完了,书记员问辛苦:“辛苦,你对这庭审记录有无异议?”
“这怎么可能呢?他们都是社会青年了,辛苦才十五岁啊。一直在教会中学读书啊。”辛教授问辛苦:“儿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警长问:辛苦,丁默存说了:交给你五条黄鱼,一个戒指;你承认不承认?
“丁默存,你们的老大是谁?”警长又开始问几个小偷,
“辛教授,我再问一遍,你听仔细了,”警长又问丁默存:“丁默存,市长家的盗窃案子是谁做的?”
“那就请签字吧,”书记员没办法了,
丁默存立即说:“我做的,是我在市长家盗窃财物,”
“好,交给法院就好,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推翻这个案子,我有把握的。”辛教授没有任何犹豫,因为他从审讯记录里,已经看到一个字:冤!
丁默存答:五条黄鱼,一个戒指,
警察局长说:“辛教授,我们不是办冤案的,我们凭证据说话的,不会冤枉任何人的。”
“爸爸,他们在说胡话,我根本没看见那些金条,”辛苦予以坚决否认。
“一条金项链,我们换成大洋掉了,五条黄鱼和金戒指都一起交给大哥了,”丁默存说的跟真的一样,
“一共盗窃多少财物?给我老实回答,不许说谎-”
听了庭审记录,警察局长也不高兴,这是什么记录啊?为什么要把警长问小偷的话,也记录在案?
听到此处辛教授已经明白,儿子什么也不懂,这是彻头彻尾的栽赃陷害,辛苦与盗窃这个事没有一毛钱关系,这些警察是干什么的?难道这也听不出来?
那个侦探说:“辛教授,关于谁是老大这个问题,我也可以证明:辛苦就是他们的大哥,因为在大世界饭店里,我亲眼看见,他们七个人都给辛苦行了跪拜礼的,还口称大哥。辛教授,我对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负责任的,”
警长又大叫一声:“你们给我拦住他,”
“好吧,签就签吧,”辛苦有气无力地答应着,依然半闭着眼睛,他伸手要笔,一个警察把一支笔塞到了辛苦的手里,辛苦睁开了眼睛,准备签字。
“爸爸,在大世界饭店里,他们确实跟我磕头的,但我不是他们的大哥,那是一场闹剧,爸爸,请相信你的儿子,他没有参与他们的盗窃,”辛苦看到了爸爸,就推翻了以前的供词:“这些都是丁默存他们强加于我的,”
“儿子,你要挺住,爸爸会给你伸冤的,”辛教授流泪了,语重心长地说:“辛苦,要永远记住这个教训,不能和丁默存交织在一起,”
“把辛教授扶出去吧,”警察局长吩咐两个警察说,
“辛教授,我们扶你出去。”两个警察走过来,关切地说。
“不,走开,我不要你们施舍,我自己能走,我不要你们扶,我自己走,”辛教授生气地甩开了警察的手,自己向前,坚定迈出了步伐,走了,就在就要跨出门的时候,辛教授又回过头来,对辛苦喊道说:“儿子,你要挺住,爸爸一定为你伸冤,”
“爸爸,他们灌我三鲜汤,我受不了啊。”辛苦看到爸爸被警察推走了,歇斯底里地喊道:“爸爸救我——”
刚刚走到门口的辛教授又要回到审讯室,两个警察挡在门口,不让辛教授进门,辛教授只好站在门口大喊:“儿子,你要挺住,爸爸一定为你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