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在一起(1) 吉他拿在手里,不沉也不轻,手感很好,看得出是用过挺多年了。
江漠远从不知道她还会弹吉他。
转了一下吉他,借着月光,江漠远原本噙笑的唇角微微僵了下,下巴的弧度隐隐下沉,眉头皱了起来。
吉他琴弦下方的位置,竟刻着一个名字……
这名字,江漠远已经不陌生了,因为从她口里已经不止听到过一次!
顾墨。
在不起眼的位置,如果不是月光斜倾,也许他不会注意。
这名字是用刀子刻上去的,每一下都刻得深邃,好像,要刻进心里一样。
使劲咬了咬唇,她决定还是先别叫醒他,蹑手蹑脚走进洗手间,一边洗漱一边努力回忆着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正确内(容在%六九%书'吧读!{
他怎么可以用她的牙刷?
她们两个从来不敢让她喝得酩酊大醉,她一醉,她们两个都得落荒而逃。
庄暖晨抽个抱枕压住了脑袋,都这么说了,他肯定就乱想了。
“不会是……是你……吧……”
江漠远站在水池旁,挽起衣袖,洗着脸。庄暖晨倚在洗手间的门口,憋了好半天才问了句,“昨晚上……是你送我回来的?”
庄暖晨赶忙上前拿过一条干净的白毛巾递给他,盯着他看。
江漠远环抱着胸站在原地,见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的模样忍不住低笑,走上前蹲下身,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了?”他发现,有时候逗逗她还挺有意思。
当时她还想,这女人怎么还拿个鞭子?像个女王似的……
“好了,我又没笑话你。”江漠远好心替她解围。
一句话,说得有点暧昧。
翌日,晴天。
明灿的阳光透过窗帘铺满房间,暖洋洋的一片。
“那……”她的脸色迟疑了一下,平静了能有两三秒的时间,见他盯着自己瞧,心头咯噔一声,顿时瞪大双眼——
“我……把你给绑了?”
当然,除了平日的修电工之类的。
“啊?不好意思……没、没有……”庄暖晨回了句,“不过我有漱口水——”
庄暖晨心头一沉,完了,昨晚上自己还不定什么样儿呢。
江漠远竟然醒了。
江漠远躺在那里闭着双眼,是不是睡着了她不敢确定,只是被眼前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吓得心脏差点蹦出来。
庄暖晨一愣,赶忙侧身让道。
洗手间靠近客厅门口,中间是老式房间的狭窄过道,所以江漠远几乎是贴着她的身子走进洗手间,经过的时候,庄暖晨闻得到他衬衫上阳光的味道。
“你这丫头一天到晚乱看些什么?”江漠远见她像只鸵鸟似的,笑容扩大,走上前将她拉起来。
“什、什么?”她的嗓音因震惊而变得尖细。
当时她的心里挺堵,红酒一杯接着一杯喝,究竟喝了多少竟也不清楚了。
可是她心里是明白了,那江漠远呢?一定认为她经常看这种片子!
庄暖晨下意识瞪大双眼,后退一步,突然觉得随着男人的站起,这个房间也跟着狭小了很多。
打开窗帘,大片阳光钻了进来。
“我可以用哪条毛巾?”江漠远淡淡问了句,没马上回答她的话,水珠沿着他的脸部轮廓滑下来,额角的发被冷水打湿,他看上前很是清爽。
江漠远手拿着吉他站在原地良久,目光一直落在“顾墨”二字上,他的神情出了奇的平静,眸底也不见丝毫波澜,只是……
“只是吐了我一车,还有外套上也被你吐了;你十分豪爽地将洗车行的小子给打了,抱你上楼的时候,左邻右舍都听到了你动人的歌声,更重要的是——”江漠远忍住笑,转身看着她,故意停了下来。
待她惊呼完毕后,他好笑地看着她道,“闹腾一晚上还这么有精力。”说完,起身朝着洗手间这边走过来。
心头突突窜跳了一下,不经意想到了一句话:习惯戴表的男人视表为贴身物件,只有在他认为比较轻松和舒服的环境下才会摘表,比如说他自己家。
“那个……”她支吾了一下,考虑着如何措辞。
问完又后悔,这不废话吗?
握着吉他的手指微微加重了些力气。
“你干什么?”
庄暖晨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嘴巴张了张,心底却窜过一丝异样,他刚刚说,他是抱着她上楼的?
江漠远耐着性子蹲在旁边,见她好半天都不好意思起身,想了想,低问,“你不想知道睡衣是怎么换上的吗?”
客厅沙发上,躺着江漠远!
庄暖晨松了口气,还好,不用跳楼了。
打着哈欠推开了卧室的门,原本准备洗漱,却在看到客厅一幕后蓦地停住脚步,哈欠打了一半儿半天没收回来,她愣愣地站在卧室门前,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塞下一枚鸡蛋!
江漠远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身漱了下口,收拾清爽后不动声色地回了句,“还行,没怎么失态。”
“那倒没有。”他倒是回答得挺诚恳,起身坐在了沙发旁边。
——————————华丽丽分割线————————————
许是留下了心理阴影,昨晚上她才那么失态,上帝啊,幸亏家里没有鞭子……
六楼啊,这厮的体力还真好。
低头看了一眼身子,庄暖晨连死的心都有,老天,要不要这么毁她?她太清楚自己醉酒后是什么德行,当然,一切都是听艾念和夏旅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