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漠远……”————————————
孟啸点头,刚要走又突然问了句,“你跟漠远真的不是情人关系?”
庄暖晨见他没生气,心也放下了,笑了笑,“其实这些也是你的钱啊,不过是还给你罢了。”
她的身子缓缓下移,蹲了下来。
“江先生?怎么办?要不要给董先生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对了,我要去哪里交费?”她突然想起正事。
正想着,便听周年开口,嗓音虽然压低了,但因为较近,庄暖晨也听得清楚。
“就当是我还钱嘛。”说着,她将银行卡塞进他的衣兜里,笑嘻嘻道。一直以来,她都有攒钱的习惯,这点夏旅清楚,艾念清楚,只是她们从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需要钱,有时候为了省钱一顿水煮羊肉都能分开吃好几顿。
“谢谢。”
“暖暖,你一定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吗?”
“啊?”庄暖晨一愣,赶忙问道,“他人呢?”
“不贵?”庄暖晨面露迟疑,见孟啸那个样子后更明白他没说实话。
“董先生这几天一直在香港等着,就是迟迟没见你过去,他认为你没有合作诚意,昨晚已经飞走了。”
她不是傻子,这种好究竟是什么,她更明白……
江漠远看着她。
江漠远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压抑,好像……在最深处关着某种野兽,隐隐蛰伏着。
江漠远对她的好,她也明白。
周年听从安排。
庄暖晨哭笑不得,“真的不是。”
“可如果不解释的话,这次的合作可能就泡汤了。”周年惊讶。
她一愣,下意识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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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装傻。
这两人?
医院园,草坪被人工修剪得十分工整,泛着浅浅的黄绿,这种颜色倒也清爽。
她说不清楚。
庄暖晨掩唇轻笑,指了指银行卡,“你知道二手店多慷慨吗?我的礼裙全都买得好价钱呢。”
江漠远听她说完了大段话后,微微蹙了蹙眉头,伸手箍住她的肩膀,俯下身语气也十分认真——
江漠远含笑不语。
周年的语气有点着急,“江先生,董先生那边的态度挺生硬,看样子这次投资合作不容乐观。”
“那边还说什么了?”是江漠远的声音,风平浪静。
也许,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从香格里拉酒店回来后,庄暖晨才知道,江漠远不但缴了住院的费用,连酒店的费用都交了,刚刚她去查过,酒店给出的信息是,房间以江漠远为名开的,以金卡担保,房间无限期使用。
如此一来,她想让酒店退钱都难。
“哦。”孟啸看上去有点失望。
阳光拖长了庄暖晨和江漠远的影子,时而平行,适合叠合在一起。
孟啸一愣,“交费?交什么费?”
这两人怎么可能不是情人关系呢?就算这丫头没什么想法,想必江漠远也会盯上她。孟啸这样想着,脸上的神情倒显得有点凝重了。
只是,这种用心是爱吗?
她,可以照顾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哪来的这么多钱?”他轻声问道,就好像,刚刚不曾发生过什么事情。
“大家都是因为利益走到一起,如果没有长远发展,老董也不会千里迢迢赶到香港,这件事咱们这头先搁浅一下,目前最重要的是标维在中国市场的发展。”江漠远果断道。
“我的钱?”他不解。
“啊……”孟啸恍然大悟,随口说了句,“江漠远都交完了,你不用再交了。”
“住院费啊。”庄暖晨觉得他的话问得有点奇怪。
江漠远低头一看,待看清手里的东西后不由失笑,挑眉,“你给我银行卡?”还从没有女人给过他这种东西。
很简单,她要买房。
北京,是爸爸的故乡,她也深爱这座城市。
人最怕的就是“人欲养而亲不待”的悲凉,她想给父母最好的生活,想要将父母接回北京,那么最起码要有自己的房子吧。
银行卡里,恰恰就是一个首付钱,可为了父亲的病,她必须要拿出这笔钱。
钱没了可以再赚,但父亲就只有一个。
她的心思,没有对任何人提及,哪怕是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