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老公 “哦……”庄暖晨抿了抿唇,“对不起。”
另一端轻轻笑着,“傻丫头,夫妻之间不用说对不起。晚上别太晚,快结束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庄暖晨原本想拒绝,但一想到自己已经结了婚只好点头,“好。”
挂断电话后,她重新躺下来,看着天板一时间有些迷惑。
她,真的就这么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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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灯红酒绿,dj嗨到了极点,夜生活的人不少,也跟着一起嗨个不停。
来这里的人大多数是寂寞的,找乐子的。当孟啸赶过来的时候,也顺便赶走了上前缠着三位女士的小痞子们。三位女士不是别人,正是庄暖晨、夏旅和艾念。
艾念一脸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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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暖晨一晚上喝了一肚子的酒,自然憋得够呛,又见他迟迟不肯出去,情急之下大踏步上前使劲全身力气将他往外推——
“你别那么讨厌行不行?快出去。”
艾念叹了口气,“难道还给顾墨打电话吗?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通知江漠远了。”
“我知道。”江漠远搂着她,就算如此,他也没有后悔过。
“为什么,你会这么爱他,即使嫁给我了还这么念念不忘?”他的低叹透着莫大的楚痛,蔓延唇角眉梢,他不再笑,只剩下深深的寂寥。
“庄暖晨,你违背了你的誓言,这辈子你都别想得到幸福!”
庄暖晨蓦地刹住了闸!
“哦……”庄暖晨应了一声,心里却暗叹了一声真麻烦。
夏旅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她的顾墨,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灯影交错间,艾念和夏旅果然看到了江漠远的身影,一看就是刚从公司赶过来,人群中,西装革履的他备受关注。许多女孩子主动缠了上去,他倒是冷着一张脸不理不睬,一把推开上前搭讪的女孩子,锋利的眸在人群中迅速扫了一圈。
她从未这么主动过。
她从来都不知道江漠远还有这么赖皮的一面,一直觉得他挺成熟稳重的。
低头的瞬间也终于发现,自己竟然穿了件陌生的睡裙。白色丝锦质地,手感极好,但不是她的。她的睡裙向来保守,像这种袒胸露背的睡裙哪敢穿?
江漠远心口蓦地一缩,手臂收紧,鹰眸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庄暖晨,你的幸福我来给。”他的嗓音重若磐石,字字清晰,不管她是否清醒。
江漠远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得出来,瞪了孟啸一眼后才低头看着怀中女人,瞳仁里的严苛转为无奈和心疼。“怎么喝这么多?”
吓得庄暖晨猛地惊呼,用尽力气将他微微推开。
他的手指拂去她的泪水,落下时却被她紧紧攥住。江漠远低头,她的手透白地如同润玉却沁着凉意,反手与她手指相扣,凝着她的目光透着柔软。
“你长得真好看。”看着看着,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然后呵呵笑着。
“那现在怎么办?她喝得这么醉,要不先把她送回家?”半晌后艾念才开口,“夏旅,今晚上咱俩就陪着暖晨吧,一切等明天她酒醒了之后再说。”
他的目光太过直接,又透着难以解读的深邃。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支支吾吾道,“我、我不会真对你做了什么事吧?”老天,她最怕的就是这样,不经意又想到第一次在他面前喝大的情景,那次好像将他给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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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暖晨闻言后抬手挠了挠头,眉心深锁,“老公?我哪来的老公。”
两人看向孟啸,孟啸则耸耸肩,指了指后面,“不塞车的话这会儿应该到了吧。”在他来酒吧的路上就顺便给江漠远打了个电话,对方正在开会,他便只说了句,听说你老婆喝醉了。
庄暖晨见她们来了一个劲地笑,又叫了一打tequila(龙舌兰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看得艾念和夏旅心惊胆战的,问及原因,她只是说庆祝新婚之喜。没办法,夏旅只能又打电话叫来了孟啸。
孟啸的衣领死死被她揪住,勒得差点上不来气,艰难道,“我也觉得这事儿离谱啊,但两个人结婚是事实,是我亲眼看着他们两个领了结婚证,就在今天上午。”
“不……”庄暖晨死死捂住耳朵,可顾墨冰冷的言语还是无孔不入,顺着她的耳缝钻进身体的五脏六腑之中——
柔和的光亮映着纱帘,散落地毯上尽是光影。
“江总,你是不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了?”艾念鼓足勇气问道,虽然她一直觉得这个男人高深莫测,但通过刚刚的举止不难看出这两人的确是结了婚,也看得出他的确关心暖晨,不过,事情总要问明白吧。
江漠远很快发现了,冲着这边挤过来,他人高马大的很快也就过来了,只是脸色有点难看,看起来像是生气。
“我谈过恋爱呢……”她说着又哭了。
男人呵出来的热气扫到了她的发梢,弄得她痒痒的,她笑着闪躲,却被他搂地更紧。
“你有谈过恋爱吗?有爱过谁吗?”她醉态酣然地盯着他看。
“不记得了?”他含笑。
他的心一暖,又重新坐回到床上。
江漠远没放手,一直含笑看着她。
“你……”庄暖晨满脸通红,急了,“哪有你这样的人啊?还有看别人上厕所的?”
江漠远很讨厌听到顾墨的名字,却心疼于她的哀伤,拿过纸巾轻拭她的泪眼,轻声安慰。
她目光茫然。
孟啸则笑了笑,“他就那副德行。”
江漠远放下报纸,见她光着脚后皱了皱眉,起身拿过一双拖鞋朝着她走过来。庄暖晨因为穿得太少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一红,后退了一步双臂环抱着胸口位置。
“别……唔——”反抗的话被他直接纳入口中,她只剩下瞪大双眼的份儿。
夏旅和艾念面面相觑,又看了看庄暖晨,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
艾念和夏旅哑口无言,别说庄暖晨了,连她们也没习惯好友闪婚的事实。
睡裙,是江漠远给她换上的吗?
“天哪……”庄暖晨一脸苍白,目光充满求助,“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这也太夸张了吧,又不是酒店,马桶也要装成感应的?”庄暖晨嗔目结舌,想想自己倒成了乡下妹子,丢死脸了。
这样的清晨,庄暖晨从未有过这样的想象。
庄暖晨像是没听到他的轻喃,好奇地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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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谢谢。”轻声道了句。
“已经交代了,酒保都是熟人了,往tequila兑了水,要不然暖晨早就趴地上了。”艾念叹了口气。
另只大手轻攀她的眉眼,修长手指落在尖细的下巴上,轻捏。
哦,不对,他说过,这里将会是他和她共同的家。
“家?”庄暖晨眉头死命拧起来,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似的,良久后申银了一声,“这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家……”说完挣扎起身。
庄暖晨死命咬着唇,半晌后才支支吾吾说了句,“我、我想上厕所……但马桶盖……”话没说完,脸就红了一大半。
浓雾,像是化不开的墨,徜徉在黑夜中。
庄暖晨停止挣扎,张大双眼茫然地看着他,看着看着,眼泪却流了出来,像个无助的孩子。
“不要……不喝了……酒好辣。”她喃喃道。
艾念是被夏旅一个电话从外地叫回北京的,而夏旅是被庄暖晨叫出来的,在电话里她没多说一句话,就说了句我结婚了,跟江漠远。夏旅这边炸了锅,越想越不对劲,只好给艾念打了电话。
庄暖晨低着头照做,心里明白,就算她再不想承认,江漠远已经成了她的丈夫,这是事实。
江漠远唇边的笑滞了滞,但很快扬唇勾笑,“我是你老公。”
他被她的模样逗笑,干脆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打量着自己,唇角勾起明朗弧度。
夏旅则一把揪住孟啸,不悦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她跟江漠远结婚了?这事儿也太离谱了吧?”
艾念一愣。
男性气息愈加浓烈,就在他的唇即将贴上她的唇时蓦地偏过头,手指紧张地攥紧。江漠远却保持着动作,手指倏然用力,强制性将她逃避的脸颊扳过来。
像是一道光驱走心底阴霾,她的惴惴不安也瞬间全无,抓住他欢快叫他的名字。岂料他却一把将她甩开,充满怨恨地盯着她。
“那……”夏旅迟疑了一下,“给江漠远打电话?”
想着,头又开始一阵阵泛疼。
“头还疼吗?”江漠远低问。
庄暖晨似乎没听明白他的话,晕晕乎乎地往后倒,被他又一把搂住。
江漠远伸手抚了下她的发丝,温柔低语,“我去给你拿热毛巾还有醒酒茶。”以后他得看紧她一点,总这么喝酒像什么话?
江漠远却将她整个人收进怀里,伸手轻抚她的后脑做安抚状,整个过程都没开口说话,听着她的哭、她的痛诉……
“你要去哪儿?”她可怜兮兮地仰着小脸问,眼神迷离地美若玉石。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她被他完全圈住坚硬的胸膛中,丝毫没有空间去逃窜,背部只能紧紧贴在墙壁上,他的指尖染满好闻的气息,延着她的肌肤钻进毛孔之中,他的语息也太过低柔,不期然抬眼撞上他的眸,黑亮得吓人,也……暧昧得明显。
晨光从落地窗的玻璃透了进来,客厅沙发上,是男人逆着光的背影。庄暖晨光着脚站在楼梯上愣愣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没由来的紧张铺天盖地席卷过来。
“啊?”艾念一惊,“怎么可能?那顾墨呢?他们两个怎么会突然结了婚?”
孟啸跳了下来,艾念有些担忧,“他看起来脸色不大好,暖晨真的要交给他呀?”
庄暖晨依旧拉着他,皱着眉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庄暖晨醉得刚刚好,娇憨,傻乎乎得倒是可爱。
江漠远一愣,没料到她能想出这么个逃跑方式,几秒钟后突然爽朗大笑,心情没由来的好。
这么说,昨晚上是江漠远带她回来的?可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庄暖晨一动不敢动,全身僵直地站在原地。她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到那一抹熟悉的神色,再迟钝也明白那份暗沉背后的真正企图。
江漠远心疼地看着她,暗自叹了口气,正要起身,手臂却被庄暖晨拉住。
她笑得更明艳,眼里的光如同猫儿般在黑夜中的明亮。“你不是顾墨,你是谁?”
夏旅和艾念都没说话,其实她们还想问他是怎么回事,但也知道从江漠远嘴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事实来只好作罢,孟啸则懒洋洋地替庄暖晨回答,“她高兴嘛,新婚之喜。”
“什么怎么了?”他含笑,挑了挑眉。
庄暖晨置身其中,黑雾拉扯着裙摆,像是一只怪手一样朝着她伸过来,她惊骇,努力往前跑,身后的大手却紧追着不放。
“我把他给卖了……卖了……”她按捺不住,捂着脸痛哭起来。
“但是——”他却等着她松了口气后话锋一转。
女人羞赧的神情落在他眼里,心口跟着轻轻一震,拉过她的手一同含笑走进洗手间,走到马桶旁的时候,他的手轻轻一抬,马桶盖自动掀开。
莫大的不安像是梦中黑雾似的将她笼罩,他的笑更令她不知所措,干脆从他胳膊下一溜烟钻了出来,像是逃亡的小老鼠似的窜到了洗手间。
江漠远伸手将她搂住,耐着性子低语,“暖暖,这就是你的家。”
夏旅则皱了皱眉没搭理孟啸的胡言乱语,走上前搂住庄暖晨,“暖晨,回家了,有人来接你了。”
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艾念瞪大双眼指过去,“他、他怎么这样啊?”
“倒没有,昨晚你挺乖。”江漠远好心说了句。
江漠远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