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落下警告后,江漠远松手,走上前拉住庄暖晨的手,两人走回车子旁。
顾墨始终站在原地。
车子的后视镜里,他的身影渐渐模糊,庄暖晨一瞬不瞬地看着,只可惜,泪水终究盖住了眼睛……
夜,路灯都变得黯淡。
江漠远启动了车子,渐行渐远,连同后视镜中的那道消瘦的身影……
在那一刻,庄暖晨紧紧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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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庄暖晨便开始默默地收拾东西,没有再哭,也没说什么话,她很安静,近乎吓人。
江漠远没有再多的举动,只是凝着她了好久,半晌后突然又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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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暖晨有点身心俱疲,推门走进浴室的时候脚步一停,很快又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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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妈嘴巴张了张,看了一眼庄暖晨,想要问什么却没再开口。
这个季节农活不多,古镇的居民三三两两地坐在外面聊天,大红灯笼早早地就点成了长串红龙,当江漠远牵着庄暖晨的手出现在古镇口的时候,一群孩子嬉笑着从他们两人身边经过,其中有认识庄暖晨的,嚷嚷着要到庄家报信儿。
庄父和庄母不是胡搅蛮缠的人,见江漠远大有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后也不忍责怪,但庄母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我知道现在年轻人流行什么闪婚,但怎么讲婚姻都是大事,你们也不能就这么说结婚就结婚,连个日子也不选,甚至也不提前通知家长。”
“我、我睡觉喜欢蹬被子,怕连累你而已。”想来想去,她竟想出了这么个蹩脚理由。
庄暖晨再也不敢动。
庄暖晨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手抵住他的胸膛,却被他纠结的肌理压得生疼,想要挣扎躲到一边却又明显感到一股嚣张庞大的力量抵在她的双褪之间,火热的温度近乎烫进心底深处。她知道是什么在顶着自己,这样一来更是不敢动了。
浴室里,江漠远刚刚冲完澡,赤luo的深麦色上身还嵌着水珠,浮动着纠结肌理的轮廓,下身一条浴巾围住,他对着镜子正打算刮胡子的时候,庄暖晨正巧推门进来。
庄暖晨先是一愣,而后无奈地翻了一下白眼。
也有居民认出他来,热情地上前打着招呼,“庄丫头啊,又把男朋友带回来啦?”
江漠远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忍不住笑了,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鼻翼,温柔嗓音透着似有似无的坏意,“聪明的小东西。”说着,大手缓缓上移,顺着她的裙摆探了进去。
她的身子倏然被江漠远拉了起来,惊了一下。
尤其是,她的身后床榻蓦地一沉,江漠远从背后将她直接搂住。
一个强健,一个娇柔。
庄暖晨盯着他,忘了?他的记性比谁都好。
正在拆包装的手停滞一下,庄暖晨终于有了反应,转头看着江漠远,半晌后轻轻摇头,“我没事,真的。”哭只会让心变得更疼。
庄暖晨不敢看他的眼,嘴唇却抖个不停。
庄暖晨闻言后终于对上他的眼,男人眼眸里的欲望像是深邃的海足能够将她吞没,颤抖着声音,小小的,像是无法挣脱又无法妥协的小动物般嘤咛,“我、我知道……可是……可是我……还是害怕。”那晚撕裂的疼和醒后全身像是被车裂似的酸痛再次令她泛起惊悚,今晚光是他欲望下幽暗得如同吃人的眼神就足以击溃她的勇气,更别提男女之事了。
“终于舍得上床了?”江漠远低头抵住她的额头,低低笑着,眼神黑亮得可怕。
直到,当江漠远开门见山地告诉二老他们两人的婚事时,庄母的脸色微微一沉,庄父也略显不快。
在浴室足足磨蹭了半个多小时,都快要泡了一层皮下来的时候,庄暖晨才从浴室里走出来。只是没成想进了卧室就看到床榻上的男人!
“我……用楼下的浴室。”庄暖晨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再加上这原本就是件糗事,赶忙敛下眼眸,说完转身要走。
这边庄父喝了一口酒,若有所思,良久后问了句,“我想知道,你们这么急着结婚的原因。”
说完这话,她又转头收拾东西。
庄暖晨多少猜出母亲的心思,在这之前,她跟顾墨重新恋爱的事情已经告诉了父母,现在又突然跟江漠远结了婚,父母肯定会有所疑惑。
脚跟一旋,大脑也跟着鲜活了起来,脸上的笑尽量看上前自然些,“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得出发,你早点休息吧,我、我到隔壁的房间。”
未婚先孕,这是最直接的理由。
庄暖晨的心咯噔一下,瞪大眼睛看着床上的男人。
庄父似乎看出点门道来,清了清嗓子道,“罢了罢了,孩子的事我们做父母的也不想跟着瞎操心了,你们有你们的主张,只是漠远啊,你父母那边怎么个意思?”
事实上,她会变得更加紧张。
“我不会再见他了。”她开口,声音无力,“你放心,我已经很自私地把你的生活都搅乱了,我不能让别人在你背后说三道四,不是吗?”
江漠远低头看着她,她的脸半映在鹅黄色的灯光中,半明半暗,她脸上的不安也时隐时现,他低头想要吻她,却发现她紧张得像只掉进陷阱的兔子,忍不住低声命令,“睁开眼看着我。”
庄暖晨先是开了一下没打开,然后再用力,房门,应该是被锁住了。她蓦地回头,对上了江漠远饶有兴致的双眼。
言语之中透着明显的暗示。
“别再见顾墨了。”江漠远偏下头在她耳畔落下这么一句话,像是恳求又像是命令。
庄暖晨和江漠远到了自家门口的时候,空气中又开始浮动着淡淡的柴火香,不经意想起上次回来的情景,吓死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恍如隔世。
呃……
“妈……”
庄暖晨噎住。
想来是上一次他的到来已经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庄暖晨没料到他会说这么句话,下意识看向他,却敏感发现他的唇稍泛起一丝笑谑,他在逗她。
男人的手臂从身后伸过来将她搂住,她的后背紧实得贴在他的胸膛上,周遭尽是他的麝香气息。庄暖晨整个身子娇小得像是只猫儿,被一只豹子温柔拥搂。
庄暖晨看着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
情不自禁的话缠绵悱恻,又透着与生俱来的强势,连同他的吻也不容她有半点逃避,她只能被迫仰着头任由他的索求,被迫沉浸在他男性霸道的气流之中。
“我会安排。”江漠远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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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二老不解。
庄暖晨转头看着他,对上他的眼。
庄暖晨见状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怎么解释是好,反倒江漠远很是镇定,主动为庄父庄母斟了一杯酒,先做好了赔罪状。
古镇不同于北京干冷的气候,这里很少下雪,冬季的时候经常性会下雨,淅淅沥沥的属于湿冷气候。湿润的青石板路上显然是刚刚经过雨水冲刷,又经过短时间的日照而变得更加光洁干净,大片夕阳斜落,在几千年的青石板路上滩下一圈一圈的光影,与天边艳美的火烧云相呼应,天地之间的美足可以尽收眼底。
“再乱动我会随时行使做丈夫的权利。”
晚餐的气氛倒是挺融洽,庄父是个健谈直爽的人,江漠远上能跟他谈天文,下能跟他谈地理,中间还能谈到各国军事政治,庄父一脸的高兴,看得出他一向对江漠远的印象不错。
只是,豹子的危险性始终没有解除。
“现在?”江漠远耸肩,“不行,我懒得动弹。”说着,高大的身子一沉,干脆躺在了床上。
江漠远轻轻一笑,将她的手攥在手心之中,“我会亲自带着暖暖回瑞士,婚礼原本也打算在瑞士,当然,要看二老和暖暖的意思,我父母那边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庄暖晨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说完这句话就走到门口,打算开门出去。
他的话说得极为自然,庄暖晨看向他,心头划过一抹异样。
见她一脸尴尬地站在门口,他放下刮胡刀,好笑地看着她。
偌大的床,江漠远斜倚床头,被子遮住下身,上身暴露空气之中,他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杂志,见她进来了后将杂志放在床头,唇边勾着微微笑意看着她,冲着她一伸手,“过来。”
她背对着他,中间有大片的面积,虽然如此,心里的紧张感依旧没能消失。
心底的那块石头轰然落地,一阵轻松袭来同时也渗出几分感动来,轻轻点头,将被子拉高转身。
“害怕?”江漠远在她耳畔低语,又微微抬脸凝着她,身下女人的娇躯柔软香滑,腹部的力量因熟悉的晴欲变得更加紧绷,他又想起那晚她在自己身下娇柔喘息,在穿透她的瞬间她那小小的痛呼,一切的一切都令他难以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