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叫什么名字?”江父轻声问了句。“漠远,你在胡闹!”江母陡然提高声调。
庄暖晨愣住了,“您知道我父亲?”
晚餐,出乎意外地尽是中餐,色香味俱全,只可惜,气氛不是很好。
江漠远却缓步上前,从容淡定地将庄暖晨搂在怀中,目光笃定看向父母,“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我娶了她就没想过要离婚。”
他言辞肯定,落在庄暖晨耳畔却重若磐石。
“江叔叔……呃,爸——”庄暖晨喊着这个字眼很别扭,但还是勉强叫了出来,“您也当过兵是吗?”
波里似乎早就料到家里气氛会变成这个样子,丝毫不见惊恐,从容回了句,“已经好了。”
身后,江父的嗓音扬起——
更重要的是,江父提到了在国内投资……
“如果父亲这么认为的话,我承认。”江漠远淡声。
他的眉梢微微闪过一丝抑郁,淡淡说了句,“我想,没人会欢迎我住家里。”说完,朝着庄暖晨一伸手,“进去吧。”
“当年北京军区开会讨论的人肯定就是你父亲,军勋章于一身的骨干啊,就是死活不回北京。”江父哈哈一笑。
“没见过你父亲,但听过你父亲的事迹。”江父轻轻笑着,“早年我还在国内做投资的时候经常会跟要好的军官聚一聚,也顺便听说了你父亲的事,世上的事还真巧。”
庄暖晨想了想,“听父亲说是空军……”
“漠远,你带谁回来了?”
过于挑高的落地窗使得庄暖晨都觉得太过压抑,这里虽然奢华,却少了人气,虽说下人不少,可各个只是毕恭毕敬,像是机械人一样。
庄暖晨心中一惊,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庄暖晨愕然,抬眼看着江母。
“好,那你从此以后都别再进这个家门!”江母一怒之下转身上了楼。
“开饭吧。”江父淡淡说了句。
江漠远没有立刻走进去,站在草坪上静静看着里面好半天,英俊的脸透着明显的严肃。
庄暖晨的心跟着又一惊,这家人怎么跟幽灵似的吓人?抬头一看,是名少妇,岁月几乎没在她身上留下太多苍老痕迹,她漂亮得令人无法逼视,优雅大方,身姿绰约,只是站在那儿便能散发出高贵的气质来。
江漠远却伸手将她搂住,看着父亲说了句,“我结婚了,她是我妻子庄暖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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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小姐的父母是做什么的?”江父又问。
庄暖晨发现,他笑起来也挺好看的。
“父亲以前当过兵,后来到了南方做支援兵直到现在,母亲在古镇里教书,不过现在他们两人都退休了。”庄暖晨尽量让自己的言辞也变得郑重点。
“母亲,我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江漠远与她对视。
“我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哪会当什么兵?”江父竟笑了,“不过是跟北京的几个师团的头头相交甚好罢了。”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进这个家门。”一道严苛的嗓音自高落下,冷冰冰的极具权威,说的是中文。
“哦?原来你父亲当过兵啊?哪种兵种?”江父似乎感兴趣了。
庄暖晨转头看向身边的江漠远,却发现他的脸色也显得沉重。
庄暖晨一愣。
“哪一年的?”
“人都回来了,就算走至少也要吃顿晚餐再走。”
江漠远轻拍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上前。
江漠远则没理会母亲的大呼小叫,沉静说了句,“总之,我这次回来只不过是要告诉你们一声我结婚了。”
别墅内的设计一如想象中的一样,透着奢华的复古气,如果不是下人们都穿着现代服装,庄暖晨会以为穿越到了欧洲古代宫殿。
江母也打量了她半天,然后转头看向江漠远,说了句令庄暖晨差点惊叫的话——
江母也看着她,眼神崩裂出的仇恨堪比江父。
“啊?”波里一愣,“您今晚不住家里?”
江父冷笑,“好。其实你这趟回来也是多此一举。”
“这么说你不会改变主意了?”江母气得全身发抖。
吃到一半儿的时候,江父终于开口了,“庄小姐父母健在?”
气氛正在渐渐结冰的时候,又一道女人声音扬了起来,却是惊愕——
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她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了,说实话她有点不怎么习惯跟太美的女人接触,大凡美女都有着与生俱来的骄傲气,更别提是这种贵妇了。手指攥了攥,慢慢走过去。
她肯定自己是见过他的!
“您一直是在国内做投资吗?”庄暖晨忍不住问了句。
江父微微扬眉,“现在老了都做不动了,不过漠远倒是继承了我这点,有了他我也能够颐养天年,要不然我江峰岂不要累死?”
“江峰?”庄暖晨倏然瞪大双眼,惊讶提高声调,“您说您叫江峰?您就是江峰?”
相比她的震惊,江父倒是很从容,拿起酒杯轻喝了一口,“我就是江峰,怎么,你认识我?”
“嗯嗯嗯!我听说过您的大名。”庄暖晨兴奋地有点语无伦次了,手里紧紧捏着勺子倍感激动,“我没想到您就是曾经创造资本市场神话的商业大亨江峰,您不但是著名的商业家还是数一数二的华裔银行家,我曾经看过媒体对您的专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