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叹口气舒缓一下,头顶上盘旋下来男人低沉嗓音,“想什么呢?”再跟他谈孩子的事情,算是生育工具?
庄暖晨一愣。
“心烦,所以就抽一支了。”夏旅看上去无精打采,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眼睛里还红红的。
庄暖晨没再说什么。
江漠远调整了一下坐姿,瞳仁深邃幽暗,“这么紧张干什么?”他有点纳闷,这么长时间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是……想到了一种可能后,眉头下意识蹙了蹙,冲着她一伸手,“你过来。”
休息室的门紧闭。
“反正都是一样要被男人包养,那就换我来包养你吧。如果你喜欢按天计算的话也行,陪我一晚多少钱你来开价!”孟啸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盯着她,眼神早失去了以往的爽朗平和,异常阴霾。
“放开我!”她被他眼底愈来愈浓烈的不悦吓了一跳。
夏旅这才明白,点点头,将半支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要说孟啸和夏旅这两人是死对头她倒是相信,因为这两人一次次当着她的面见证了什么叫“冤家聚头”和“冤家易结不宜解”的真理,可从什么时候起,这个真理渗水了?
那夏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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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漠远压下身,薄唇贴在她的耳畔轻磨,温柔低语,“有没有瞒着我吃药,嗯?”
江漠远甩了一下头,短发上的水珠失去了依附力四处飞溅,有水珠落在他的肩头,延着性感的肌理缓缓下移,像是女人纤细的手指在轻抚宽阔结实的胸膛。
又看了大约二十几分钟方案,庄暖晨起身离开办公室,她前脚刚走,后脚徐晓琪就偷着钻进了办公室,庄暖晨许是就去趟洗手间,手机搁在办公桌上,徐晓琪看到后赶忙拿过手机,快速翻着电话本,终于在看到一个名字后笑了笑,马上将电话号码记了下来,然后又趁着没人过往跑了出去。
“滚——”
坐在里面的夏旅抬眼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优雅地抽了一口烟。
庄暖晨拧眉,“你哪叫我了?”
庄暖晨点了下头,拿起桌上的杯子。
“嗯,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夏姐已经让我跟着一起做标维的案子了。”
“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想,也会心有结界。”夏旅幽幽叹气,“说白了,只不过是自卑心在作祟。”
挨了一巴掌的孟啸征楞,紧跟着脸色变得更是铁青,还从没有哪个女人敢打他!
转头死死盯着夏旅越走越远的身影,直到消失,也怒火冲冲地朝着反方向离开。
“找我有事?”庄暖晨正在看份方案,头也没抬。
这一巴掌,惊得路人都看过来,又见路灯下散落了一地的钞票后全都愕然,频频张望议论纷纷。
她盯着他,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无奈摇摇头,轻声问道,“还有事吗?”这孩子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从洗手间出来后,庄暖晨见状后抬手敲了敲休息室的门,里面没应声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手臂被他猛地扯住。
直到——
她的心没由来地紧抽了一下,暗自吸了口气上前。
庄暖晨若有所思,“行了,你出去做事吧。”
“给他打电话?”他不解。
夜沉。
徐晓琪连连点头,“尤其是面对标维这么大的客户,潜规则应该不少吧?”
“庄总监,我刚刚从学校出来很多事情都不懂,还请您多多指教。”徐晓琪看着她认真道,“还有就是,我一直是学新闻的,对传播行业很多规矩也不懂,要是有什么潜规则的话也请您提点一下。”
孟啸朝她一步步走过来,神情冷得吓人,“离开那个男的,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她一小下,转头,却愕然对上一尊刚出浴的活色生香男人身体,就那么一丝未着地站在她面前,她刚巧回眸的位置与男人庞大的阳刚取得了同一水平线!
“不是说戒烟吗?”她无奈坐了下来。
徐晓琪走上前,活力四射,“庄总监,我是特意过来谢谢您的。”
回到公司将工作安排好后,徐晓琪敲开了总监室的门。
夏旅先是一愣,然后淡笑,“那你呢?是喜欢江漠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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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庄暖晨蓦地起身,满脸通红,指着他不悦道,“就算这是你自己的家也多少注意点吧?你倒是裹上浴巾啊。”这么具伟岸的身材,是女人看了都会血脉愤张。
庄暖晨叹了口气,“我的确实实在在喜欢上了江漠远,但同时也实实在在地恨上了江漠远。”
话没等说完,嘴已被男人吻住……
她笑着在对面坐下,“谢谢您用了我的稿子呀。”
“你混蛋——”
“我……”她皱了皱眉,别过脸,淡淡说了句,“说什么呢?吃什么药?”原本是打算好好跟他商量一下孩子的事情,但在婚礼当天听到那么多事情后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拉她入怀,眉梢泛起一丝思虑,“身子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她的背影落在他的眼,她看不见他眼底的落寞,而他亦看不见她眼眶泛了红。
you惑身材被浴袍微微遮住,系好,大片结实的胸膛仍旧露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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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事……”
“为了顾墨?又或者是为了江漠远的未婚妻?”夏旅突然说了句。
徐晓琪出了办公室。
江漠远原本是想着找点什么话敷衍过去,却见她十分认真地等待着回答,也只好说了句,“孟啸那个人呢是不羁了点,但要是爱上了会很认真。”
“你觉得你能配得上江漠远吗?”夏旅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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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过?”庄暖晨问。
庄暖晨看着他,意外问了句,“孟啸身边是不是女人挺多的?”
“你不就是为了钱吗?”孟啸使劲扯着她,直接将她按在树干上,眸光阴狠地骇人,“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从今以后把我伺候舒服了,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疯子!”狠狠撂了句话,她不再搭理他转头又要走。
庄暖晨的呼吸有点疼,但不得不承认,夏旅的确说出了重点。
“不管我们如何拼搏,我们永远就是累死的那批,你以为丑小鸭能变成天鹅吗?根本就变不成!正如现在很多人都想追求成功一样,人人都想变成有钱人,无论什么三毛野兽都想变成狮子,但其实,只有狮子才能成为狮子,其他的全都被逼成了疯子!江漠远的成功是偶然的吗?是,他拼搏他有能力,但如果出生在一个毫无背景的家庭里可能年纪轻轻就能有这么大的成就吗?比尔盖茨这些成功者不过是编造了一个白手起家的童话故事,事实上如果没有家境人脉的支撑他们可能成功吗?”
庄暖晨看着夏旅,听着她愈加歇斯底里的话,轻声道,“夏旅,你越说越远了。”
夏旅沮丧摇头,“我没有说远,只是想告诉你的是,我也好,你也好,我们是一个世界,孟啸和江漠远是一个世界。”
“你是想告诉我还是想要告诉你自己?”她看着夏旅心疼。
夏旅抬头,泪水却滑了下来,歇斯底里过后便是无力,“是想,告诉我自己……不要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