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父庄母在北京盯着新房家具盯到差不多的时候便回了古镇,庄暖晨虽然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也没办法,二老还要回古镇处理些事情,一时半会儿还没法子搬来北京住,但有了房子毕竟很方便了,至少二老可以经常来北京。“暖晨——”
“说你喽。”夏旅冷哼,“你不知道他有病吗?”
艾念瞪大双眼指着夏旅,“她、她……”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问问你……会不会来看顾墨。”
只可惜,男人伸手一扯又将她给锁在怀里,笑声温润,“大晚上的这叫闹吗?”
“你耍我?”低沉的嗓音像是一头困兽,压抑粗喘。
庄暖晨身子一怔,稍后轻描淡写,“我曾经答应过你的事就不会反悔。”
江漠远一愣。
“我、我是想让你帮我劝劝顾墨。”
果不其然,孟啸连语气都变得生冷下来,近乎是咬牙切齿,“夏旅,你找死是不是?”
“很可怕的,艾滋病啊。”夏旅看着女人,无奈叹了口气,“如果你没跟他尚过床呢现在知道还不晚,但要是上过了……啧啧,建议你赶紧去做个身体检查,唉……”
“是。”
“孟医生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庄暖晨浅浅笑着。
江漠远的脸上头一次有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半天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还处于刚刚的亢奋和欲望当中,却见她早就穿戴好了站在一边,愕然开口,“我记得你的生理期不是今天。”他记得很清楚,今天是她的危险期。
庄暖晨压着气,“许暮佳,我不会去见顾墨,更不会答应你这个荒唐的请求。”这句话落下后,卧室的门开了,冲完澡的江漠远走了进来,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
“夏旅……”艾念拉了拉她的胳膊。
“别……”庄暖晨全身轻颤,后腰抵着桌面快要折了,“跟你说孟啸的事呢。”
待一切都消停后,艾念忍不住问了句,“怎么回事儿啊?”
夏旅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呆愣的女人一字一句再次重复道,“我问你,你有没有跟他尚过床!”
江漠远压着她,一动不动。
夏旅攥了攥刀叉。
“夏旅,你要干嘛?”
孟啸耸肩,“做医生的总要有假期吧?适当休息才能更专心工作。”
“你……你有病啊。”女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悦低喝了句,“我跟他上没尚过床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他什么人。”
“不好意思啊,我说难受是因为——”庄暖晨从容不迫一字一句道,“今天是我生理期第二天,量多腰疼,当然难受了。”
暧昧的境况来了个大逆转,连江漠远这种见惯大风大浪的人都愣了半天,直到庄暖晨笑得一脸诡异懒洋洋地走到床边时才蓦地有了反应。大步上前一下将她在床上,刚毅眉梢染上浅浅不悦。
下一刻,江漠远低哑问了句,“谁的电话?”
孟啸懒洋洋一笑,没理会她,目光仍旧没有收回,“暖晨、艾念,这顿饭算我的,想吃什么随便点。至于一向不领男人情的夏小姐,你的餐费我也会一并结了。”
“什么?你有艾滋病?”女人吓得脸都白了,猛的起身看着孟啸。
孟啸气得脸色铁青。
“啊?”又是众人皆惊。
庄暖晨攥着手机,扭头避开他的侵犯,淡淡说了句,“同事。”
这种妖孽的男人毒死人不偿命。
“孟啸怎么了?”江漠远听了后非但没放开她,反而大手更加不安分。
夏旅居高临下看着这对男女,脸色森冷,与孟啸对视了良久没说什么。
对方尴尬笑了笑。
“我知道这个要求挺过分的,庄暖晨,但除了这个办法我真的没招儿了。”许暮佳也急了,赶忙解释,“我已经怀了顾墨的孩子,我想给孩子个保证有什么不可以?婚礼再不举行的话,我的肚子就该显怀了。”
她的目光紧了紧,心里七上八下。
孟啸笑得更是不羁,“都是要好的朋友,不过……夏小姐除外。”这次,他直接将目光落在夏旅身上,毫不遮掩。
“鬼才去试呢!”女人二话没说赶紧拿过包,典型的一副大变脸,“孟啸你太过分了,有病就老实待在家里,还想出来泡女人?神经病!”说着,像是逃避瘟神似的逃之夭夭了。
“啊?”不仅女人惊讶了,连孟啸、庄暖晨及艾念全都惊讶了。
夏旅终于有了反应,目光从孟啸那张得意洋洋的脸移到了女人身上,“你跟他尚过床没有?”
庄暖晨看了一眼手机后目光怔了怔,走到卧室门口开门探了探头,江漠远在一楼洗澡没上来。想了半天后接通手机。
艾念瞪大双眼,庄暖晨则有些惊讶。
“你误会了。”庄暖晨却意外地将他一把推开,看着他,淡淡笑着。
夏旅则轻轻笑着,与他对视。
庄暖晨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开口,有些无奈叹了口气,“你到底找我是想做什么?”
奈何,许暮佳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哭丧着腔调,“暖晨,求你帮帮我……”
“我想跟他结婚,可他迟迟没表态。”
“你说谁不知好歹?”女人不悦。
“是啊,夏小姐,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孟啸也故作惊讶,可看着她的目光里多了一份深沉和玩味。
“有事就说吧。”
庄暖晨哑然失笑,“我们两个还没好到没事聊家常的地步吧?”
她的眼神也噙着倔强,打死不从的模样。
“夏旅,你——”
“我困了,晚安。”说着,将自己那侧的床灯关上。
江漠远没有放开她的打算,将她逼到置物桌旁,双手直接按在两边,庄暖晨被扣在他的范围之内。“说。”他的身子继续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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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了我要休息。”庄暖晨生怕节外生枝赶忙挂断。
正在吹头发的时候,手机响了。
庄暖晨心口堵了一下,“你想让我过去劝他娶你?”
江漠远被晾在床边,女人指尖的微凉还津着他的胸膛,上前伸手将她整个人扳了过来,压下身就要吻——
“强来的有什么意思?我会生病的!”庄暖晨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对上阖黑瞳仁抗议。
扣住肩头的两只大手蓦地收紧,他真正像是一头困兽似的,呼出的气都成了滚烫,盯着她了半晌才低低道,“该死的妖精!”松开她,转身走进了浴室。
没一会儿,隐约传出洒的声音。
庄暖晨笑得得意,就让他跟冷水作伴吧。
她从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坏的时候,除了有点不舍外,剩下的就是浅浅块感,报复的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