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得让我流浪街头吗?”“不客气。”庄暖晨将东西为她装好,轻轻一笑。
吉娜瘪了瘪嘴。
黛眉皱了皱,二话没说上前,直接挡在了两人面前。
“下次你去你姑妈家也不用大包小包拎着礼物去了,这几年你送的也不少了。”庄母还是有点记仇的。
她轻轻点头。
“暖暖?”江漠远看清楚她的样子,醉眼本能含笑。
庄暖晨穿好睡袍站在阳台往外看,竟被庭院中那抹浅白浅粉等色泽惊喜到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是春暖开,别墅区外的甬道两旁栽种着大片的樱树,品种不同,开放的时间也不同,显然有早春就打骨朵的,如今倒是养了眼。
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正要休息的时候,有人敲门。
“那你就换个色儿,做绿脸。”
程少浅咬咬牙,“我不会让你住进我家,别作梦了。”
“建国门这边,稍后把饭店地址给你。”江漠远的嗓音有些无力,听得出他的确醉得不轻。
庄暖晨叹了口气,刚要开口,江漠远道,“来接我吧。”
“当然了,只要你有心去了解,自然就能明白他想要什么。”袁奶奶笑着,“人啊,最怕就是天长日久地相处,那样啊什么秘密都没了。”
“死孩子,还巴扎黑呢。”庄妈见庄爸过来了便结束刚刚的话题,“漠远呢?大周六的你们也没出去玩玩?”
庄暖晨只是淡淡笑了笑,抬头看着江漠远,“你怎么喝得这么醉?”早知道他的应酬里面有这个小妖精打死也不来接!
三户之间相隔的位置恰好,不会太近也不会太远。
电梯门开了。
程少浅叹了口气,似乎吉娜的软磨硬泡起了作用,“住我那可以,但两个条件。”
她刚准备冲澡,手机响了。
是江漠远打过来的,拿起接通,电话另一端却没有马上出声。
周六,庄暖晨睡了个饱觉,睁眼的时候已近是大中午了。
“傻丫头,度蜜月然后再怀个蜜月宝宝,女人这一生也就齐活了。”
“小姑娘,别看我这把年龄,身体可是壮实得很,想我年轻的时候也锻炼出来了。”老太太轻声道,“再说,我那个孙子平时工作忙得要命,我一看他头就大,还不如自己住这儿讨个方便清净呢。”
老太太闻言后笑着将她手拉过来,“那你就当我是你奶奶好了,平时回不来没有关系,回来的时候记得看看我就行。”
江漠远身子直接压过来搂住她,“离老婆近点儿。”
凌菲一看江漠远的神情更是惊愣,她没料到江漠远会认识庄暖晨。
人群中,便有江漠远一个。
再远点放眼便是葱绿草坪,有老人带着孩子玩耍。小区里禁止养狗,八成也是为了环境保护着想。
庄暖晨叹了口气,“爸——”
“听见没有?我大嫂都为我求情了,少浅……”吉娜干脆撒起了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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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漠远的样子闪过脑海,庄暖晨清淡笑了笑,“算是吧。”
程少浅看着庄暖晨,面色略显无奈,“你不知道她的破坏力有多强。”
“他有应酬。”
老太太点头,“我姓袁。”
简单吃了点东西,庄暖晨便一路赶到了海淀。
“急什么呀,哪有时间度蜜月?”
老太太点头,想了想,“这房子啊,也是我刚买下没多久的,原来的业主走了,我正好接手。”
“你可千万别吐我车上。”庄暖晨担忧说了句。
小区已经开始住人了,物业设施也不错,之前她一直忙于工作很少过来查看,现在赶上个周末来看看感觉还挺棒。拿着房产证到物业领了固定牌号后,她开着车一路进了封闭式小区,找了处临时停车位停了下来。
她点头,指了指旁边的房门,“就在隔壁。”
女人,竟是凌菲!
“千金小姐也要赚钱养自己的,这年头赚钱多不容易?出去住店不得钱啊?程少浅,我哪有你家境殷实——”
她喝得不算太多,看得出尚算清醒,一步三摇走到江漠远跟前轻轻搂住他,这边的庄暖晨那么轻而易举就能听到她小鸟依人的嗲音。“江总,您喝多了,让我送您回去吧。”
江漠远皱着眉,看得出很难受。
周年驾着江漠远,身后那群人喝得也走路没脚似的,几个门童纷纷跑出来帮着开车门。庄暖晨看得诧异,这是些什么人啊怎么都喝得那么多?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错不错,女人啊结了婚就更踏实了。”袁奶奶满意点点头,“你这么可人儿,你丈夫应该挺疼你的。”
不远处是一树的梅开得甚好。
“夫人?”凌菲惊叫一声。
庄暖晨轻笑。
房子整体的色调为白色,窗外正对小区园,满眼的浅绿装点着房间的淡雅。庄暖晨一向不会担心父母的品味,家具都是他们来选的,每一样都是她喜欢的东西。
庄暖晨只是听着浅笑,没接话。
也是从她踏进这套房子开始,她终于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北漂了。
庄暖晨想了想,“可是……如果这个人根本就是很难理解呢?或者说,他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下了车,是暖暖春风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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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奶奶。”
“越老越不正经……”
庄爸在旁呵呵乐,故作呵斥庄母,“女儿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瞧你操心烂肺的。”
“谢谢你啊。”老太太一脸的慈爱,看着她笑米米的。
床头留有字条,是江漠远的。他很早就出门了,说是白天去趟外地,晚上回京后也有应酬,不要等他吃饭。庄暖晨看完后将字条放到一边,伸了个懒腰,谁稀罕等他吃饭?
凌菲的表情比腊肠还僵硬。
“你在外地还是在北京?”
庄暖晨嘟嘴,“女人就不能有事业了?”
奢华饭店,从里面出来的人也都是镶着金边儿似的。
话筒传来略显粗重的喘气声。
“也不算一个人。”老太太笑得慈祥,“在国内我还有个孙子,他没事的话也可以陪陪我。”
“庄暖晨。”
暖暖的,尽是春天的味道。
庄暖晨轻声道,“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两人合力将江漠远带到车上,凌菲始终站在原地,一脸的不块,最后一跺脚钻进了自己的车里,其他人纷纷上前道别,各个都脸红脖子粗。
庄暖晨赶忙接过,请她进来。
“你不知道吗?眼前这位就是江太太,江总的夫人。”周年面无表情说了句。
“在北京。”
她知道后来江漠远撤资酒店,表哥颜明重新拿回酒店运营权,只是后来她太忙,实在没时间过去看姑妈了。
从别墅到建国门没有太长的距离,晚上长安街一路畅通,所以没多久庄暖晨就到了地儿。刚把车停好就看到一群人从饭店门口出来。
“喂?”
老太太笑着进门,环顾了一下四周,“不错啊,布置得很清新雅致。”
周年追了上前,见到庄暖晨后赶忙打招呼,“夫人。”
庄暖晨顺势“接”过江漠远,男人高大的身子差点将她压垮。周年走上前轻声道,“实在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办,否则就能送江总回家了。”
谁知,话音刚落,江漠远便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
“暖暖……”江漠远低沉嗓音扬起。
“他们啊,都在国外呢。”老太太笑呵呵道。
“闭嘴!”她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除了酒气还有……香水味,跟凌菲身上的如出一辙。
江漠远倚靠在车座上,侧头看着她,眼底泛着一丝邪魅。
庄暖晨懒得再搭理他,猛地踩了脚油门,该死,一个凌菲就给他兴奋成这个样儿!
回到别墅已是十二点多,幸亏明天是星期天,赶上周一她非顶个熊猫眼不可。架着江漠远,艰难开了房门,江漠远大部分重量全都压她身上,灼热气流在她头顶和耳畔盘旋,嘴里还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拖着他几乎费尽全力才上了二楼,庄暖晨越想越来气,路过卧室的时候没进去,拉着他到了室内游泳池,二话没说直接将他扔进水里。
“扑通——”一声,西装革履的男人掉了进去,溅起大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