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死谁手？ 早就破碎了一地的心，如今再也拾不来一块完整的碎片。
荧光打在男人刚毅的脸颊，他眸底的暗黑像是无边无尽的地狱，她被他活生生地拉了进去，再也不可能出来了。
男人的昂扬将她贯穿。
毫无前兆的占有令那股子痛楚突如而来席卷全身，她的紧致完全无法一下子承受，忍不住尖叫出声，被他箍在头顶的双手紧紧的捏成拳。
剧情重演的时候，她剩下的就只是痛了。
她的泪沾染他的衬衫，胸口倏然一痛，他停下动作，压抑想要冲刺的渴望，眼底窜上一抹疼惜，箍住她的大手最终还是不忍松了开来。
她的手指冰凉，心也更凉，泪水流的更厉害。
江漠远没有说话，胸腔中的怒火却被她的泪水完全浇灭，这一刻他才感觉得到胸口的疼如重锤击过，也是这一刻他才清楚明白什么叫百炼钢化绕指柔。低头轻柔吮去粉颊上的泪珠，伸手与她十指教缠按在软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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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季正在办公室里玩室内高尔夫，见她直接闯了进来吓了一跳，手一送，球杆砸地上了。
“你是在担心他还是在担心我？”他又问。
她是昨晚在电影院里昏了过去吗？
男人穿戴整齐，始终坐在床边没有离去。
“暖晨，如果他现在对你不好的话，我——”
“行程定下来了？”庄暖晨一愣。
“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就算我天天在你身边，顶大了天儿就一蓝颜知己，他说，你根本就不会爱上我。”程少浅有些自嘲，“最开始我还不相信，今天我终于明白了他的话，暖晨，他说得对，你的心思一开始就从来没在我身上过。”虽说他能看得出她已经被江漠远伤得遍体鳞伤，他还是没有希望。
“所以不用让他知道。”
“什么？”
唇畔勾起浅浅的笑，“我倒是觉得吉娜更适合你。”
餐厅里，程少浅若有所思地喝着红酒，见庄暖晨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后忍不住轻轻一笑，“怎么了？不会这么快就吃饱了吧？”
“庄暖晨。”高季干脆叫了她的名字，“别看你平时文文弱弱的，一发脾气还挺吓人的，以后我是你的甲方，别老是这样吓我。”
“你是总经理，应该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庄暖晨哭笑不得，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庄暖晨轻轻攥着餐具，半晌后轻声开口，“对不起少浅。”
磨了有段时日，高季还迟迟不能下决定，这边刘经理都看得着急了，庄暖晨更是着急。
“江漠远，我恨你……”她苍白着小脸，幽幽地说了一句。
程少浅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良久后意外说了句，“暖晨，你有没有试想一下，如果当初你和我在一起……”接下来的话他没继续往下说。
“慈善。”高季一本正经儿道，“我父亲虽是个商人，但他经常会捐助钱财给一些需要帮助的人，菲斯麦这个品牌是他最重视的，我想他也不会希望这个品牌只是充满商业气味的快消品，它的意义还在于慈善本身带来的最健康的影响，心理的、身体的。夏小姐的方案做得很好，但偏重商业意味，可是你的不同，你的充满了浓厚的人情味。”
“那就这样耗一辈子吧，彼此折磨。”落下这句话后他便起身离开。
倏然从床上坐起，却因为身子的酸痛而皱紧了眉头。
她不再说话了，目光飘向窗外，思绪似乎又能回到曾经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江漠远的大掌捧住泪湿的小脸，轻轻吻去微颤长睫上挂着的水珠，却再也受不住她的紧致开始加快了下身律动速度。
“合作晚宴啊，我看我父亲经常这么做。”
庄暖晨的脸变得惨白。
“我不会再为他担心，事实上，他也轮不到我来担心。”庄暖晨淡淡笑着，“他不是已经打了胜仗了吗？不折手段。”
程少浅无奈点点头，使劲攥了她的手一下，“是啊，我才想起来，谢谢你的答案。”
庄暖晨如实点头，“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虚伪，一边跟德玛传播抢生意，一边又很担心德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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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大事者向来不应该拘泥小节，你跟德玛传播争项目是工作是责任，担心德玛是出自情分，我能理解。”程少浅由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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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江漠远。”她放下杯子看着他，“虽然我不懂你们之间的商业纠结，但还是替他向你道歉。”
庄暖晨不再挣扎，甚至一动不动，不是她感觉不到他放轻的动作，而是她再也不想去相信感觉了。
她抬头看着他。
她脸色尴尬，但还是点点头。
晨光慢慢汇聚在一起，勾勒着男人颀长的背影。
江漠远伸手要来扶她，她却条件反射地一下推开他的手，身子朝后缩了缩，盯着他像是盯着一个陌生人，眼里的警觉像是一把利剑，将他的心戳得粉碎。
程少浅闻言后笑容扩大，“你口中的’他‘指的是江漠远？”
高季从没见过庄暖晨发脾气，见她几次都是笑米米的，一听她这么说了后竟然慌了，赶忙上前解释道，“庄总监，你别误会，真的。我、我真的没有欺骗你们的意思，哦，你一定是看到我打高尔夫觉得我不务正业是吗？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在整体考虑万宣和德玛的建议呢。”
“但是她好像处处针对angel，你知道她们两个有什么过节吗？”
全球金融危机进一步扩散，连德玛总部都未能幸免于难，股市连连传出不好的消息，这阵子她与程少浅见面也变得人心惶惶，他的眼角眉梢看上去都很疲累，详问之下才清楚这一次是江漠远主动出击重创了德玛总部，标维国际最终成功竞得了原本属于德玛的地皮后开始对德玛进行攻击。
手轻轻握住一只柔腻小手，无比怜惜地吻着她修的长手指。
庄暖晨先是一愣而后反应了过来，迟疑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菲斯麦的全年品牌运营让我们万宣负责？”
“我说的是夏旅。”程少浅轻轻一笑，看着她眼神黯淡了一下后伸手拍了拍她的手作为鼓舞，“其实你说的没错，夏旅这个人的确是个人才，现在过她手的项目很多，连angel都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
“下月个中旬。”他轻轻一笑。
“你准备什么了？”
“那考虑得如何？”庄暖晨语气稍稍缓和了些。
“为了德玛的事？”程少浅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