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证件是吗?没证件就给我让开!我是江太太,连我先生都不屑在这里留下他的东西,你们标维还有什么值得我去拿的?”说完便一把推开拦门的警卫走进了总裁室。原本刻着“顾墨”二字的位置已换了新颜,刻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苍劲的力道熟悉地令她愕然——我的挚爱:庄暖晨。
入夜,夜色绚烂,城市的夜令人迷失。
“江先生他……”周年迟疑了一下。
打开抽屉,里面文件数多,打开最后一个抽屉时她却愣住了。
这把尤克里里始终挂在别墅的墙角上,每每下楼她都能看到,却不曾发现已经被江漠远换成了全新的一把吉他,她是怎么了?竟然错过了这么多的事。
“搜身?好啊,能把公安部门允许你们搜身的证件能拿出来给我看,我就让你们搜身!”庄暖晨打断了周年的话,冷冷地看着门口的警卫。
从抽屉里将其拿出,庄暖晨看着直皱眉,这个玩偶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另外,这个玩偶放在江漠远的办公室里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别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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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谱得很!
庄暖晨拿着玩偶手指有些发颤,周年的话令她恍然大悟,赶忙又拿起盒子里的相框,对着照片里的玩偶对比了一下,难怪她会觉得眼熟,就是照片中她手里的那一只。
警卫们弄得一脸尴尬,见她进了门也只好在门口紧盯着了。
泪,顺着眼眶就滑落了下来,跌跌撞撞浸湿了衣襟。
“江先生被审查机关扣留不能回公司,不过您别着急,只是暂时扣留,江先生的意思是先将东西整理走。”周年怕她多想赶忙解释。
莫名的激流从心头拍过,又化作了无线的柔情萦绕周围,有些想哭,还有些感动,更多的是一种对爱情压抑的悲怆。
“不好意思。”周年走上前一脸的抱歉。
这是庄暖晨的第一印象。她快步上前,刚要进总裁室警卫又拦截,“对不起,要搜身才行。”
庄暖晨越听越不对劲,“那漠远人呢?”
泪水模糊了双眼,闭眼再睁眼,这才重新看清了这几个字的轮廓。
“他到底怎么了?”
像是块巨石紧紧压在庄暖晨的头上,呼吸一时间变得急促,喉头也如同被死死卡着似的,好半天才将情绪压了下来,点点头,“好,你在标维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是江漠远的字迹!
正看着,周年抱着个盒子上前,见她拿着玩偶直发呆笑了笑,“哦,这个玩偶是江先生从苏黎世带回来的,就是上次你们一起去苏黎世的时候。我觉得可能是给您买的吧,江先生总会在工作疲累的时候看看这玩偶,每次见他拿出来看半天后再放回抽屉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送出去。”
室内是鹅黄色的灯影,蔓延在庄暖晨的脸颊,江漠远高大的身影近乎挤在门口,遮住了走廊的光,他有些削瘦了,五官更显棱角,半明半暗地陷在光影之中。他许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快开门,征楞了一下。
漠远……
两日后,庄暖晨也将别墅的私人物件统统搬到了她当时买下的新房,周年帮的忙,又找的搬家公司,期间孟啸也帮着过来收拾。
冷静,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就越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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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标维,果然见到警卫们像是门神似的守在总裁室门口,大有一副连苍蝇都不能飞出去一只的架势,周年见她来了刚要出门迎接,其中一名警卫一伸手拦住他,“周先生,您要出总裁室的门首先要让我们查一下才行。”
那天一定是个温暖的午后吧。
江漠远的手愣在半空,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将她搂紧,这一刻,连同他的心,也终于暖了……
她贴靠在他怀里,深深呼吸了一下他的气息,还是那般清冽淡雅,良久后抬头,望进了他的黑眸,“累了吧,晚餐我已经做好了,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吃饭。”
难以言喻的悸动化作了情愫,迅速充塞了江漠远的心头,他不曾想过一回到这里会是如此窝心,喉头竟然有些发紧了,眼眶也居然从未有过的泛红,却被他很快遮了去,低头在她额上轻吻一下,低低应答,“好。”
她笑了,伸手将他拉了进来,关上门后轻声道,“怎么样?这个家我收拾得不错吧?”
新房的东西多了些,是别墅的一些私人物件,摆放在新房里虽说品位有差别却也十分和谐,江漠远心中动容,房间里的每一处都被她精心布置,这里,是家的感觉。
情不自禁将她重新拉入怀里,低低说了句,“暖暖,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