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十阶！
泰坦的身躯在一点点消散，像历经万年的石头被风化，最终归于虚无。
看到这一幕，拉姆忍不住叹了口气。
立场不同，没有谁对谁错，泰坦算是死得其所了，但却不那么值得。
曾经高高在上的神明，如今被人当做复仇的工具而牺牲, 难免令人心生唏嘘。
“结束了吗？”
“一切都结束了……”
荣耀之地，安静的观众席上逐渐响起了些许议论声。
他不想死，但也想不到办法从佐迪亚克手中逃出生天，唯一能做的，就是表现得勇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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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的意识依旧存在。”佐迪亚克开口道。
他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悄无声息。
比起苍澜大陆的无影，这次出现在希尔科斯塔的佐迪亚克似乎更加深不可测。
女人看向苏牧：“你们走吧，他不会拦你们。”
待他来塔外，周围已是历久弥新，山河万里！
他伸手轻轻一点，门口的屏障便破了，苏牧只觉身体被一股柔和的剑意包裹，转瞬已来到了逸玄身边。
这时，天上忽然飘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这声音…
远处，枯枝败叶开出的繁，重重山峦拔地而起。
在场众人，大多对剑祖的名号并不了解，也不清楚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如果说沐浴在柔和光晕中的海德林代表着光明，那浑身裹着黑雾的佐迪亚克便象征着黑暗，夏娜等人如临大敌，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佐迪亚克没有说谎，他和赵果果之间绑定的传送恐怕都救不了他的命。
“他们可以走，你不能。”佐迪亚克说道。
这些事情每一件都非常离谱，让人做梦都想不到，可却又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了他们眼前。
“你说过自己不杀人。”女人提醒佐迪亚克道。
轰隆隆！
一时间，紫光璀璨，雷鸣滚滚！
只是，这一幕落到外界的眼里，却显得十分诡异。
七八九十的十阶！
饶是苏牧早有心理准备，也被这个大圆满的数字给震了一下。
“那你得先问问他答应不答应。”女人笑道。
“都让开！”天空中，拉姆手握雷神杖，猛地一挥，乌云中再次降下万千雷电，悉数朝希尔科斯塔奔涌而去！
苏牧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身上顿时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不会对他动手。”佐迪亚克说道，“反正这个地方也快要崩塌了，不是吗？”
圣哲城里，奥德教皇面色凝重：“他就是你之前感应到的人？”
“这和你亲自动手有什么区别？”女人质问。
……
“噗！”拉姆如遭重击，从半空跌落，直接喷出一口鲜血，将一嘴的大白胡子都染成了金色。
从闭关已久的教皇现身，到被当做信仰来崇拜的苏骑士被证实是异族人，再到赵果果覆灭圣凯城，威胁教会替黎明社解围，然后是丧心病狂的罗特召唤出异世界的神明，与另一位不知从何而来的老人家进行了一场天灾级别的战斗，随后被素来安静的芙洛一刀劈成了两半……
“走吧，动作快点，再不走，就走不掉了。”女人催促道。
“……未必。”克劳伦说道。
现实真是没有丝毫逻辑可言。
听到这话，苏牧心里咯噔一下，好像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打肯定打不过的，但骂两句总没问题，死也得死个痛快不是？
佐迪亚克的出现无声无息，就连用神力保护着希尔科斯塔的拉姆都没察觉到。
玖琦歆的拳头紧握着，直到看见赵果果走出希尔科斯塔，方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这群小家伙没事就好。”
师父来了，苏牧师兄便有救了！
在山上，五阶为明性见意，六阶为转灵归仙，七阶为凌虚问道，而在这之上，还有八阶的镜法洞玄，以及九阶的万道合元。其中万道合元又称祖境，而她的师父剑祖逸玄，便曾斩杀过祖境大妖，被尊为天下第一！
“你猜的没错，但也不全对。”女人看着佐迪亚克，“对于我们来说，没有生和死这个概念，如果站在你们人类的角度来看，我已经死了……在很多年前，我就死在了地球上。”
下一秒，玖琦歆的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了。
整个过程，佐迪亚克都没有出手阻拦，不知是不想拦，还是拦不住。
“哥哥！”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苏牧问。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夏娜等人心中大定！
“我提醒过你，让你离她远一点，她是这个世界的罪人，可惜你不相信。”佐迪亚克说道，“也许这件事你也做不了主，要怪就只能怪她选择了你了。”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仿佛自四面八方传来，像是从虚空中发出来的低吼。
“别拿你的那套歪理邪说来忽悠我。”苏牧冷笑，“自古以来，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谁对谁错，局外人才看清楚，在以往的历史当中，我看见人们在赞扬海德林，歌颂上帝，却从没看见有谁提起过你佐迪亚克，这便足以证明，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被这个世界承认。”
“从你的分身死于我的剑下之时，你便算不上十阶了。”
逸玄笑着摆了摆手，“你既学了天道无尘式，便算是我半个弟子，师父救徒弟是天经地义，无须言谢。”
此时，塔里只剩下三个人了。
“谢前辈救命之恩！”苏牧回过神，连忙对着身旁的俊逸男子鞠了一躬。
“你不是诱饵。”苏牧这时才明白，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眼见未必为实，不了解事情的原委，便没资格评价是非。”佐迪亚克说道，“海德林已经告诉你了，对我而言，没有生与死这个概念，只有毁灭与存在，你口中死去的生命，不过是去了其它地方，准备着迎接另一个崭新而完美的世界。”
“是剑祖师叔！”林洛洛惊呼道。
他和海德林能在虚空中行走，崩不崩塌无所谓，但修为连六阶都不到的苏牧却会被直接撕成碎片。
她们想都不想便对着这道屏障发起了攻击！
甚至用上了超越之力！
可是，无论是夏娜的猫眼火球，洛小曦的灵阵，还是薇尔莉的剑…所有技能砸到屏障上，连余波都没碰撞出来，便彻底湮灭不见。
“苏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