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怨气泄,唐逝是如此痛快,以至于yin沉已久的他没有因为带来的手下没有及时杀死焚香谷弟子而气恼。
刚才就藏在门背后的将焚香谷弟子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脑水一转自然能将事实猜个七七八八:全徵在那年轻弟子无心的玩笑话之下,由于心虚以及别的什么莫名的愤恨情绪,自以为暴露了,这才迫不得已仓促出手,让焚香谷的弟子有了防备。并且,由于长生堂如今人手紧缺,自己带来的手下都是从各地分堂匆忙选出,无论实力和配合都比之前用熟了的人手差了不止一筹,所以同焚香谷众弟子打了个平手,倒也情有可原。
不过,唐逝的眼中闪过危险而又得意的光芒,一切都该结束了。
他轻蔑地瞥了一眼侧卧在地上呕血不止的李洵,一丝冷笑挂上面庞——就像在看一头待宰的猎物。
指尖轻弹,唐逝看准李洵暂时无力动弹,碎星小剑分出几缕乌芒向李洵头部袭取,便再看也不看他,纵身一跃向战况正陷于胶着的众焚香谷弟子扑去。
李洵气息不畅,浑身酸麻无力,眼看着唐逝剑光袭来,愈发着急却更急切见难以调动一丝真气——刚才一招险胜全徵,他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轻松。眼看几点乌芒如星闪烁间逼近,李洵颇为不甘地沉沉吐了一口气,转过头去,愤恨地瞪了一眼全徵,闭上了眼睛。
“叮!”清脆碰撞之声在李洵耳边响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清淡幽香从暗处袭来,这香气是如此清淡如此寻常又如此熟悉,以至于他竟然好像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过……
碎星剑,由子母剑组成,母剑乃一黑se短剑,略长于匕首,内蕴神奇力量;子剑竟不知有数十上百之多,如人手指般长短,薄如蝉翼却锋锐异常。子母剑合一,则为锋利长剑,锐不可当,子母剑分开,子剑可为剑阵,可各自为战,施展开来漫天飞舞铺天盖地,更兼短小母剑隐藏于其中,更令人防不胜防,是为“碎星”!
可就在这时,他笑容一窒。他看见那个笨手笨脚的女孩慌乱地爬了起来,顾不上擦净半侧污黑了的脸颊,双剑交叉成十字,jing惕地面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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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墨拼命压制住自己捂住耳朵的冲动,好半天才从周一仙的语言攻势中恢复过来,狠狠咽了口唾沫压制住自己反胃的感觉,干巴巴地对老头子说道:“我看到你的苹果里有虫子……半条……呕……”
就在周一仙吐得胆汁都快翻出来的时候,焚香谷的弟子们的守势,终于在唐逝这个强力生力军的加入后土崩瓦解,随着他剑光的不停闪烁,终于有第一个焚香谷弟子圆睁着双眼,无力地倒下,然后便是第二个,第三个……
那双眸子中闪过了畏惧、胆怯、惊恐、退缩等等情绪,可是,为何偏偏有那么一份坚定,始终不曾动摇过!
唐逝不知何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他慢慢地眯起眼睛,无形地杀机笼罩在他周围,哪一种骇人的危险气息慑得那些黑衣手下都不敢向他这边靠近一步。
“杀人啦!”随着不知哪个大胆妇人的一声尖叫,本来都远远近近围城一个大圆、被jing彩而高chao迭起的斗法惊得鸦雀无声的乡民们,猛地爆发出一大片嘈杂的呼喊,蒙头苍蝇有人向家里、有人向村外乱跑。
云墨皱了皱眉头,握拳想了想,转头对看周一仙说道:“前辈,你带着小环快悄悄出村去,我记得东北边方向有个正道小门派在那里坐落,想来那唐逝不会向那边追去,我过一会到那边去寻你们。”
他忽地想起,这村子的人认识那个焚香谷弟子;他又忽地想起,距这村庄向东不到百里处,便有一家正道小门派坐镇;他更是忽然想到,若是今夜之事太早传出,那自己乔装上青云的壮举,只怕便要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