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们不般配,但他偏要勉强。
姚子楚被他绑在椅子上,衣不蔽体,下身勃起,明明看起来狼狈又浪荡,可他那冷漠的表情,倒让黎亦卓感觉,自己才是处在劣势的一方。
过了好一会,黎亦卓才驱散掉心里的慌乱。
他重新找回底气,故作轻松地问——
“阿姚,那到了法庭上,你要怎么控诉我呢?要把我对你做的事情都说一遍吗?”
他色迷迷地盯着姚子楚,“你要说,‘法官大人,眼前这个大毒枭,他把我扒光,把我用来铐犯人的手铐铐住我的手,然后狠咬我的奶头,再把我的腿掰开,他先用手指狠狠捅我屁眼,让它慢慢张开,变松,然后他把他又大又硬的鸡巴,狠狠插进去,一直捅进我肠子最深处。’”
“是这样吗?姚警官?”
黎亦卓刻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的发音。似乎只有用最粗鄙的话羞辱姚子楚,他才能驱散心头的自卑,才能在这场气场大战里,不要输得那么狼狈。
“要是法官大人让你展示证据,你要怎么做呢?你要撩起上衣给他们看你被我咬烂的奶头,还是脱下裤子,撅起屁股,露出你被我操松的屁眼呢?”
他说着最下流的话,用的却是最温柔的语调。
“如果法官大人问,‘既然是被迫的,怎么你的鸡巴也硬得那么厉害,叫得那么大声,最后还射了大毒枭一身呢?’你要怎么回答呢?”
看着姚子楚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黎亦卓终于重新夺回主动。他饶有兴致地抱着臂,最后又加重语气问道,“嗯?姚警官?”
听着黎亦卓无耻的话语,姚子楚感觉浑身都在抖。
但他强迫自己咽下所有的恶心,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眼,冷冷地说,“这种情况要判断当事人是否处在被胁迫的环境,是否真的有能力拒绝。”
空气安静了下来。
黎亦卓突然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他说了那么一大通羞辱的粗话,却被姚子楚四两拨千斤地击碎了。
他被姚子楚看得发毛。
好像这一刻,他又变成了那个被所有人瞧不起的野孩子。他好像不是站在自己豪华舒适的别墅里,而是被一个粗鲁的陌生男人轰到街上,听着关不严的破烂房门里传出母亲夸张的叫床声;又好像是缩在陌生城市陌生高中的操场边,听着同学们的奚落“那人说话口音好怪啊”。
他强装镇定地转过身,绕到姚子楚身后,避开了他看垃圾一般的眼神。
黎亦卓拉开抽屉,从塞满情趣用品的盒子里拿出一条三指宽的黑色绸带,回到姚子楚背后,蒙住他的眼睛。
“嘶……”
黎亦卓打结的手劲很大,姚子楚白皙的颧骨和高耸的鼻梁边缘,立刻被勒出一道红印。
“姚警官,你眼睛这么美,不该拿来瞪人。”
突然陷入黑暗的姚子楚立刻陷入惊慌——那是出于本能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
视觉被剥夺后,他的其他感觉都更加清晰——触觉、听觉、嗅觉……
他感受到绸带微凉的触感,和被勒得隐隐作痛的边缘。
他听到黎亦卓忽近忽远的脚步,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他似乎还闻到了黎亦卓身上散发的危险的雄性荷尔蒙味道。
他知道这是另一种摧毁意志的心理战术,但他还是无法摆脱这种本能的恐惧。
他感到黎亦卓就站在自己正前方很近的地方,因为黎亦卓一动,他赤裸的皮肤就感受到了极细微的气流。
看着姚子楚白皙的皮肤上泛起的鸡皮疙瘩,和他紧紧抿住的唇,黎亦卓悄悄地靠近他的耳朵,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唔!”
姚子楚立即抖了一下,同时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呻吟。
看着仿佛受惊小猫般的姚子楚,黎亦卓微微一笑,柔声道,“姚警官学习那么好,要不要再来讲讲,蒙住眼睛,是种什么战术啊?”
黑色绸带反射出丝滑的光,勒在光洁的皮肤上,衬得姚子楚肤色更白——但那是一种毫无血色的苍白。
“是不是会让人感到害怕、焦虑、疑神疑鬼,或者……崩溃?”
黎亦卓慢条斯理地说,“当然了,我这个小毒贩也没上过学,都是生活中的一点小经验。还得请姚警官多指正。”
姚子楚浑身紧绷,被捆住的手脚不自主地蜷缩,他不停地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他心绪越来越乱。
周围又安静下来,他什么也感觉不到——黎亦卓似乎还维持着在他耳边吹气的姿势,又似乎已经离开,姚子楚被未知的黑暗笼罩,心慌得厉害。
突然,他感到脖子处一种麻酥的瘙痒。
他猛然一躲,那感觉就消失了。
接着,那感觉又出现在他胸口,顺着他结痂的皮肤一路向下,时有时无。
“啊……”
恐惧与刺激并存,姚子楚忍不住喘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