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吴郑知道,这是邪教的献祭活动,半年会有一两次,像是古时候洪涝灾害,村民给河神投喂童男童女一样。
厕神的邪教徒们在用这种形式,给厕神献祭,希望厕神能够保佑自己,生意兴隆,五谷丰登。
死者的妻子是厕神邪教的底层成员,每个月都要交一次教会费,用于邪教管理运营。
她的生活很拮据,她和丈夫的家是自建瓦片房,为了省钱甚至没有修厕所,一般都是去家附近的公共厕所上厕所。
事发当日,她在丈夫的水杯里放了泻药,丈夫就这样出门上厕所掉进粪坑里淹死了。
她和丈夫没有孩子,她把自己全部家当上交教会,很快就被提干了,一举成为高级成员,可以管理一小部分底层成员,发展新成员后,可以拿一笔可观提成,甚至过的日子比入教以前好了很多。
周吴郑没什么上进心,一直当着最底层的成员,干着提心吊胆的活儿,在免费的厕所门口收五毛钱的如厕费,跟城管斗智斗勇,看着穿制服的,桌子都不要了,揣着钱就跑。
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年,周吴郑也算是个资深邪教内部成员了,了解了组织内部很多内幕,却也没给教会作出什么巨大贡献,属于老油条的类型,混吃等死。
献祭活动还在隐秘进行,有个高级成员身份很神秘,像是个富商,甚至在政界也有人脉,直接承包了一个片区的公共厕所翻修项目。
功德分直接加了五千点,其他成员几辈子都加不到的分数,这个神秘成员直接晋升为元老级成员。
是他直接开展了邪教新业务,玩的更花了。
这种人加入邪教,根本不是因为信仰,而是因为有钱赚,可以满足私欲,还可以有底层的无数人头,替自己背黑锅。
说白了,这个人不是一个具体的人,而是各种各样的,具象化的势力集合体。
他们臭味相投,垂涎已久,想要在这个邪教组织内部打开了一个小窗口。
他们可以变成苍蝇随时渗透进来,也可以随时逃窜出去,没有任何阻碍和负担。
他们在明面上可能有着光明正大的身份,公众视野监视着他们即将失控的权力。
他们的欲望在膨胀,他们需要借用一个虚假的身份,做许多许多早在心里演练过千遍万遍的,肆意却违法的事。
很快,有三个受害者出现了,两个女生,一个男生,看体格是青春年少的年纪。
他们分别死在了三个不同的公共厕所里。是那一批正在翻修的厕所,死相极惨,却惊人的一致,是有预谋的凌辱虐杀。
他们的身体都有被虐打过的痕迹,身体多处骨折,腿关节尤为严重。
因为他们的腿露在外面,有人刻意扭断他们脆弱的膝关节,想听见他们在砌体内部,发出的凄惨的呼救声。
他们的下半身赤裸的暴露在外面,不着半缕。上半身全被砖石砌进了墙里,甚至用胶凝材料,封堵了墙壁与他们身体的缝隙。砌体里,没有多少呼吸的空间。
他们的隐私部位已经溃烂了,全是各种各样的粘液,苍蝇在上面乱飞,化验结果已经分不清都有谁的DNA了。
有很多,可能是政客的,可能是企业家的,可能是财阀家族的,也可能是路人的。
邪教头子逃了,有势力帮助他逃跑了,骨干和底层全部被抓获,全部枪毙,展示一下政府的雷霆手腕。
那个虚假身份也顺其自然的断开连接,没有人能查到这个虚假身份背后都有谁。
既能捣毁一个邪教组织,又能满足私欲,绝妙的点子。
经过多方举证,最终敲定,周吴郑是最佳替罪羊,他干的杂活儿最多,他当时甚至就在犯罪现场十几米外的地方,拉起了施工警戒线。
整个庭审过程没有公开,场面话是说,害怕群情激奋,无法控制现场。实际上,庭审是走的简易程序,只是快速陈列证据,给出结论,甚至没有抗辩过程。
周吴郑成了奸淫三名受害者的主犯,是罪魁祸首。
周吴郑大脑空白,他没有辩驳,也没有机会,他只是对人更加失望。人到底可以多虚伪?
大众只需要一个舆论的宣泄口,真相是什么,其实无从知晓。
死刑立即执行。
周吴郑被枪决的那天,全城欢呼雀跃。
质疑审判过于迅速的舆论声音,苦于没有发声渠道,被媒体控制,压了下去。
政客和资本家带头搞起了气氛,积极营造出了一种欢天喜地普天同庆的氛围,甩掉了一个工具人很开心,之后就可以继续找下一个工具人了。
我一个人要怎么同时奸淫三个不同地方的受害者呢?周吴郑不得其法。
因为你是主谋啊,你给那些政客贵圈拉皮条,说让他们玩点刺激的,杀人不犯法的那种。
我有做过这些吗?周吴郑自己问自己。
你做没做过不重要,他们用证据证明你做了才重要。
在刑场,周吴郑头部中枪倒地的那一刻,他心里想,他再也不要和人发生任何关系了。
“我也要欺骗他们。”周吴郑在心里想。
就算是忘我动情的做爱,他也只和尸体做爱,不要对他人流露出任何真情绪。
哒哒哒
脚步声混着雨声传来,周吴郑回神,抬头看向库房门外。
陈主管用雨衣抱着热水壶走了进来。
周吴郑笑得十分灿烂,“谢谢你,没有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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