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槐伸手捂住脸,许晚洲俯身压上来,将他的手拿开,把头埋进章槐的颈窝里,然后用力将他抱紧。
章槐下半身被他抵着,耳边是许晚洲急促的呼吸声,尚未消退的高潮让他伸出双腿用力勾住许晚洲的腰,双手搂紧他的脖子。
许晚洲跟他接吻,章槐觉得无边的欲望,翻江倒海般地涌上来。
章槐抵着许晚洲的舌根,吮吸他的津液,他们热烈地激吻,吻遍彼此唇间地每一个角落。章槐被许晚洲亲得呼吸困难,神志不清,微微蜷缩起来,像一只钻进许晚洲衣服里的小老鼠,吸咬着许晚洲的颈侧,用牙齿圈出一个个小小的红色领地,然后贪婪地吮吸一口。
许晚洲用手指抵进他紧锁着的后穴里,章槐一口咬在许晚洲的锁骨上,幽吟着叫出声,他咬在许晚洲锁骨之上薄薄的皮肉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许晚洲被他这一声叫唤给刺激到了,手指往更深处搅动,他含混地叫着章槐的名字,在他眼睛和脸上亲着。章槐浑身酥麻,他不复之前的紧张,双手在许晚洲的背上和腰上抚摸着,被一种绵柔而持续的快感吞没。许晚洲的动作很温柔,章槐盯着他的脸看,听到衣服裤子窸窣褪下去的声音,许晚洲用力顶进他的身体。
章槐闷哼一声,他上身因震颤拱起,手上不觉用力紧掐着许晚洲的背。他手上湿漉漉的直打滑,抓不住滑下去,他迷迷糊糊地叫:“晚洲,帮帮我。”
许晚洲托住他的颈,把他的舌含住,章槐闭上眼睛,感觉整个呼吸都被夺去。许晚洲在他耳边轻轻咬着,把他整个揽在怀中,伸手抵住他的头顶。章槐在不断的撞击中朝后仰去,穴壁这一次湿润得很快,被先前几次调教过之后,现在收缩自如,熟稔地扩张,许晚洲伸进来多少就吸进去多少,不急不慢、黏糊糊地蠕动着。
许晚洲把他抱起来,章槐坐在许晚洲身上,趴在他肩头,浑身的水往下淋。他搂着许晚洲的腰,在黑暗中匍匐,像一只躲藏起来的野兽。
四周天昏地暗,章槐在许晚洲每一次深入的时候颤抖,床榻发出轻微的咿呀声。章槐觉得疼,这个姿势性器顶得很深,且如一把红缨枪的头,直挺挺地往上,他的小腹被顶得往前微突,整个肠壁被强行捋直,翻江倒海般地快意和扭曲五脏的撕扯同时袭来,他不得不抓紧许晚洲的肩膀,挺直腰背,却又在强有力的肏弄之下无力地瘫软下去。
他连叫都叫不出来,声音卡在喉咙口变成压抑的哼吟,身下剧烈而快速地抽动让他有种魂飞魄散的迷惘,屁股半抬半夹,水往上喷又往下淋。他半眯着眼睛,几乎要昏过去了。
那种持续的颠簸和撞击穿透身体,敲打在他心上,他的心里藏着不能对许晚洲说的秘密,他知道这种痛苦在短暂的欢愉之后,会变成永远折磨他的诅咒,他将有整整二十年,被亲手杀了所爱之人这件事折磨。因此当身体上疼痛来临的,他竟然觉得有片刻得以解脱。
许晚洲在一阵狂风暴雨般地抽弄之后,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他浑身湿透,泛起一种淡红色。章槐突然觉得空虚,软绵绵地叫了一声,双手撑在许晚洲腿上,不让许晚洲动,用力将自己按下去。
他仰起头,咬紧嘴唇不肯叫出声,因此发出一种诱人的呜咽,像是在哭,又像在哀求。
撕裂般的疼痛,但章槐不肯停下来,他顶着许晚洲,猛烈地在他身上摇荡,床榻发出激烈的吱呀声。
许晚洲被章槐按在床上,章槐看着许晚洲,看许晚洲发出难以遏制的低喘。许晚洲的身上有很多咬痕,如同伤痕般遍布全身,在泛红的脖颈处像一道绞痕。章槐喜欢他这样,喜欢他沉溺在自己身上不可自拔的样子,尽管此时此刻,他就像在面对一场未遂的谋杀。
他们身下的床单已经淋湿成一团,章槐用力地扭动着腰,许晚洲凝视着他,抬胯微微往上顶。章槐在某个极快的瞬间,被刮到了深处的敏感点,他激烈地痉挛了片刻,像一条鱼撞上船底的涡轮,瞬间被吞没进去,无法抵抗,天旋地转。
许晚洲瞬间抓住他的手臂,持续不断地往章槐的敏感点上撞,章槐被他弄得话不出话,只能本能地发出一种带哭腔的呻吟。
许晚洲久久地凝视着他,用一种低沉而伤感的声音说:“章槐,我们要是……早点认识该多好。”
章槐说不出话,他发狠似的用力迎合,只觉得身体里面被搅得天翻地覆,他沉溺在这种行将破碎的混乱里,充满了一种自毁般的放纵。
许晚洲禁不住他这样放浪地引诱,他按紧章槐的腿根,闷哼一声射在他里面,章槐那一瞬间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他好像挣脱了所有的束缚,一下子飞升,只是当一切都变得无足轻重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心里空空的。
他一下子没了力气,趴在许晚洲胸前,不断地低喘,许晚洲的胸膛滚烫,伸手抚摸他的头发。
“早十年,二十年,还是算了吧,我还不一定想跟你在一起呢。”章槐笑了笑,他很疲倦,声音近乎全哑。
倘若出生时没有遭遇变故,他们将一同长大,一同经历人生种种。就算他仍是许晚洲的最爱,但那依然是完完全全不同的,永远无法重来的,另一种人生。
章槐想,如果他们没有分开过,而他还是爱我的,我也爱他,无论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我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体面,绝不能让他难堪。所以免不了最后,还是要沧海难为水。
唯有在最寂寞,最浑浑噩噩的年岁碰上,他们有命中注定的缘分,却不相识。靠一点激情短暂地爱过,哪怕那是经不起考验的——烟花一瞬。
“晚洲。”章槐轻轻地说,“我不知道这辈子有多长,但你是我第一个爱过的人,你很特别,你永远都是特别的。所以你必须爱我,你永远只能爱我一个。”
许晚洲将章槐抱紧,然后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我也爱你,章槐。”许晚洲回应,“我这辈子只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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