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秋就听到秦夏夏没素质的感叹:“操，帅哥。”
秦夏夏声音不大，但透过手机却十分清晰。他几乎是敢百分之百保证这句话被程子虚听了去。
秦秋面不改色地接过耳机说了声谢谢，随即插进接口戴上一只：“秦夏夏。”
“在呢秦秋秋。”
秦秋将摄像头调回内置面无表情地批评道：“你是真的没素质。”
“呜呜对不起，可是他好帅啊！哥！您是我亲哥！你们认识吗！”
秦夏夏叽叽喳喳的声音从耳机传来，秦秋看了旁边的人一眼，回答道：“嗯，圈子里的人。”
“你怎么没和我说过！”秦夏夏质问，“我问你有没有帅哥你都说没有的你这个骗子！”
秦秋无奈：“不熟啊，和你说什么，又不是追星，别闹。有这个时间不如多写点作业，等会我就去给你下单一套五三，不要太爱了。”
秦夏夏：？
秦夏夏：“畜牲！我也和你恩断义绝！”
没料到秦夏夏会骂人，秦秋一愣，正准备逮着人教育一顿，视频电话就被秦夏夏挂断。
挂断后秦夏夏还反复发来几个猫猫哭哭的表情包，就像刚刚目无尊长的人不是她一样。
“啧。”秦秋取下耳机把它递给程子虚，“谢谢。”
程子虚接过耳机：“没事。”
两个人不再说话。
琵琶的乐声突然停下，几秒后换成另一首。秦秋听着怪耳熟，从脑子里搜罗了一下，发现是《反方向的钟》。
手机里秦夏夏还在对他实行消息轰炸，因为给秦夏夏设置了特别提示，他的手机震个不停。
秦秋深吸一口气，忍住揍人的冲动给秦夏夏发语音：“你再闹等回去我让关情做饭给你吃你信不信？！”
消息一下子停了。
静默几秒，秦夏夏的状态显示从“对方正在输入……”变成“对方正在说话……”，随后语音弹过来，秦秋点开就听到秦夏夏义愤填膺：“你是在侮辱关情哥还是在侮辱菜！”
秦秋冷哼，正准备讲话，就听到旁边一声轻笑。他转头看向程子虚，对方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也看着他。
“你们关系真好。”程子虚说。
秦秋也没多想，回答道：“我妹妹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我在照顾，比较黏人。”
程子虚不置可否。
身边有人在，秦秋顿时失去了痛骂秦夏夏一顿的兴致，他收起手机，问道：“打完比赛你们队不复盘吗？”
“晚上复盘，”程子虚说，“还早。”
秦秋点点头。
两个人之间再次安静下来。秦秋不爱和不熟的人说话，程子虚看起来也不像是个话多的，两个人安静地站着，听完《反方向的钟》又听完《Eutopia》，过了十来分钟，秦秋站得有些累，正准备跟程子虚道别，就听到程子虚问他：“去吃饭吗？”
秦秋一顿，到嘴边道别的话愣是没说出口。
“去吗？”
像是以为秦秋没听清，程子虚又问了一遍。
秦秋抿唇：“抱歉，下次吧。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吃饭。”
“别人”算是秦秋比较委婉的称呼，准确来说是他根本就不喜欢和朋友以外的人一起吃饭。
绕是他和程子虚赛场上交手很多次，也在偶尔在赛后采访中提到过对方，但也只是维持着圈内人不远不近的关系。
不过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名字。
见秦秋拒绝，程子虚也没强求。他点点头：“那下次见。”
“嗯，”秦秋再次道谢，隔两秒又道，“比赛加油。”
程子虚深深地看了秦秋一眼：“谢谢。”
等人走后秦秋挠头。真是奇了怪了，程子虚不是在观众席吗，怎么外面还能遇见的。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