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秦秋说，“看你。”
程子虚点头，进入排队：“那再打一把。”
游戏开始，选人环节程子虚预选了一手岩雀。秦秋看到这个英雄一愣。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程子虚刚刚看的比赛就是许执玩岩雀那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秦秋抿唇，最后选下辛德拉。
程子虚的岩雀熟练度算不上特别高，但是犯错少，手法操作能够撑得住场子。尤其是抬人的技能，次次都运用得十分得体，帮助秦秋拿下很多击杀。29分钟左右对面被打得三路全崩，最后全票通过投降认输。
退出游戏结算界面后，秦秋顺手退队，他伸了个懒腰朝着镜头挥手：“下班了。”
已经快一点，秦秋取下耳机准备出门。
“秋神，去哪儿呢？”关情注意到秦秋连忙问道。
秦秋：“趁还没真正上班，出去吃点好的。”
一听到要出去吃好的，晏岁突然大声：“等我！你怎么不早说，我这局刚开，可恶啊。”
秦秋：“让关情等你，我们不熟。”
“别吧秋神，这么残忍？”晏岁谴责道，“没有兄弟陪你你能吃饭吃得开心？我不信！”
为了表示自己不缺这晏岁这个“好兄弟”，秦秋看向关情：“关情，走。”
“不可以！秦秋，你别太过分！”晏岁怒，“你休想带走关情！”
关情摆手，于心不忍道：“你和程子虚去吧，顺便带他熟悉一下新环境。我等等晏岁，小孩儿一个人，怕被人贩子拖走。”说着他看了程子虚一眼，发现对方正看着秦秋。
这个新来的小打野，好像没事目光就黏在他们家中单身上。关情回忆了一下从他回到基地进训练室到现在，好像程子虚基本上没有和人说过话，除了秦秋。他突然想起去年季后赛的时候程子虚对着镜头说的那句“期待明年更好的你”，当时秦秋因为这句话被冲上热搜，关情和晏岁还缺德地嘲笑了秦秋好久。
太离谱了吧。关情想。
听到关情提程子虚，秦秋转头，只见对方也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居然感觉程子虚有些委屈。他沉吟片刻，想到反正以后也会相处至少一年，劝好自己后问：“要去吗？”
程子虚：“可以吗？”
秦秋嘴角一抽：“可以。”怎么搞得就像自己在队内霸凌打野一样？
两人一前一后在晏岁的谴责中出门，刚走出基地，秦秋伸个懒腰的功夫，程子虚就已经走到了他身侧。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小打野站在自己身边让秦秋有一种自己玩对位打野野区被入侵的感觉，他默默挪开半步和程子虚保持距离。
没走多久就到了秦秋经常光顾的店里，老板娘是C市人，在这边开馆子做菜爱放辣，秦秋突然想起程子虚好像是北方的，吃东西吃得比较清淡，于是询问道：“能吃辣吗？”
程子虚说：“能。”
秦秋点点头，点了几个自己喜欢的菜后把菜单交给程子虚，只见程子虚摇头：“不用，我都可以。”
都可以才是最不好将就的，秦秋腹诽。他又点了几个清淡的菜，最后叫老板娘来了一碗紫菜蛋花汤算作收尾。
一点过大多数客人都已经吃完饭离开了，所以馆子里很安静，上菜也很快。两个人沉默地吃完饭，秦秋带着程子虚在基地附近转了一圈算是带人认路。程子虚全程都很安静，但每当秦秋以为对方没在听转头看他时却总能和程子虚的目光对上。
秦秋尴尬回头：“大概能记住吗？”
“嗯，”程子虚说，“可以。”
秦秋点头：“然后超市在另一条街，有点远我就不带你去了，到时候想买东西自己导航。”
“好。”
“没事多和晏岁玩玩吧，就是我们队辅助，”秦秋说，“多说说话，别老闷着。”
程子虚脚步一顿：“和你一起不行吗？”
“可以啊，”秦秋看向程子虚，“但是你发现没有，我们基本上没什么交流。晏岁比较开朗。”
“不是没有交流。”
程子虚声音突然很小，秦秋没听清：“什么？”
程子虚说：“不是没有交流。我很喜欢Autumn选手。”
虽然秦秋从打职业以来被粉丝表白过很多次，但是他也确实是第一次遇到自己同行，而且还是队友这么公然“示爱”。他有些愣神，目光在程子虚身上流转：“为什么？”
程子虚说：“因为两年前。”
两年前正好是秦秋夺冠的那年，FTD以三号种子的身份杀进决赛，最终3：2战胜LCK一号种子，结束了LCK连续两年的统治。
明明只过去了短短两年，秦秋却感觉恍若隔世。他抿唇，最后笑了笑，没有再深问下去：“回去吧。”
“Zero选手是一个很有想法的打野，也很有实力，”他说，“将来无论是在哪里，都会有很好的成就。”
下午的阳光洒下来，给万物镀上一层金光。温暖柔和的光线下，程子虚原本冷硬的棱角都被光芒抚平，看起来整个人都温和许多。他笑了笑，想起两年前这个人也曾这么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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