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车上，气氛很沉寂。
两个人都没说话。
许言已经冷静了，她任由乔锐搂着，眸光凝在面前的某一点，一瞬不瞬。
她原本以为那段梦魇般的经历，已经在脑海中淡化了。没想到，在看到方志杰的那一瞬，全部涌了回来，清晰无比。
她能感觉到那时的惊慌、惶恐与卑微。
受了酒精与情绪的控制，一时软弱，没能忍住眼泪。
想想真是没必要，就算方志杰把话挑明了，也不用尴尬。她对自己负责，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
路不远，代驾开得很稳，很快就到了学苑府。
“现在还早，咱们去放焰？”乔锐在她耳边低声的说。
“你有买焰？”许言眨了眨眼，好奇地看他。
“当然有。”乔锐笑吟吟地打开后备箱，“你过来挑，咱们今天放一半，明天再放一半。”
“这么多。”许言很意外，看不出这个男人还有这种爱好。
“对啊，我特意去郊区买的。这个大的，再加上这些小的。怎么样？”他眸中含着笑，宠溺得看着许言。
“好，咱们去马路上放。”许言心无杂念，笑得纯粹。
两个人搬了一堆烟爆竹去了小区侧面的小路。
过年的夜晚，是城市最为清冷的时节，行人极少。他们的兴致很高，先炸了一圈炮竹，又燃起了各色的大小烟。
若明若暗的光色中，许言的脸颊红扑扑，开心得象个孩子。
“明年我们去郊外的明山水库，那里有一个度假山庄，我多准备些大焰火，把它们摆成一排放，肯定很漂亮。”借着这个时机，乔锐含蓄地提起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