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抱歉
心中一喜，夙苜茨转手一把拉住穆泽霄的手，道：“你……”
“小苜苜……”话音刚起，就被少年沙哑暗沉的声音打断了，“你不可以离开我，永远都不可以离开我。”
夙苜茨眸瞳骤缩，拉着人的手都不由得颤抖了起来，“好，我不离开你，永远都不离开你。”说着说着，昔日平静冷漠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失控。
少年的这番话，曾在现世，她也听他说过。
只是当时，他却不是直面对着自己倾诉，而是在每个午夜梦回时，紧紧揽着自己轻声呢喃出的梦呓。
那时，她也回应过，可惜，他从未听到。
在现世，他沉着稳重，她冷漠寡言，两人都不是什么善于表达的主。
就算穆泽霄有时会对她耍个小无赖，卖个小委屈，却也不会过于直白的去说一些心里话。
而她，则一直认为，嘴上讲的都是空谈，一切都没亲自去做来的实在。
……明明两人心中都有无数话想要同对方说，最后却都选择了深埋在骨子里，只有在午夜梦回时，才会不小心地通过梦语梦境诉衷肠。
但等他消失不见了，她才恍然，哪怕再多话都是空谈，她也很想对他说，很想直面回应他的梦语，很想直接告诉她的心思，很想……可惜再怎么想，身旁都没了那人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
天知道在他消失的那五年里，她都是怎么度过的。
为了找他，只要是听到一点风声，哪怕那个风声再不实际，她都要亲自去看看，万一真的就找到了他呢？
好比这次书穿，听起来多么鬼怪离奇，可就在那道声音说她要找的人就在这书里时，她都不曾有过半分怀疑。只是简单确认后，便进来了。
这事若是让现世的那群人知道，怕是又要说她疯了。
但，她疯了嘛？即便她真疯了，可她还是把人找到了！
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此时的他虽没了记忆中的模样，但那眉宇间的熟悉，依旧让她心动不已。得到回应的少年，眸光呆滞迷离，傻傻看着眼前的姑娘，有些不知今夕是何日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