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空有资质,却无法修炼。
叶霖的丹田无法聚集天地元气,便无法凝聚力量,更无法修炼,天地元气和丹田就好比将军和士兵的关系,即使有再多的士兵,没有将军的指挥,也是无益。
同样的,光杆将军,纵然天资卓越,在没有士兵的情况下,亦是空有一身抱负,甚至被埋没。
次日清晨,叶霖没有去参加叶府早晨的吐纳,而是径直往寿阳山去祭拜自己的母亲,他带了一些纸钱、香烛……
不消三个时辰,他便已经来到寿阳山。
山坟前,坟上冢木已拱,杂草丛生,显然很久没有人来扫过墓。
叶霖将纸钱香烛放下,他淡淡地站在母亲的墓碑前,心中五味杂陈。
突然间,他想起了母亲,想起了那在艰苦条件下抚育自己的母亲,点点滴滴,将他培养成人,直至十三岁。
母亲的关爱,可以说无微不至,让他在那种艰难条件下生活,都自觉得幸福无比,母亲于他而言,是他在世上唯一的牵挂,而今这个牵挂,在两年前,便已经病倒,至于他的父亲,他只是听叶庭提及过点滴,却并没有太深的记忆,毕竟他出生至今,并没有见过父亲的模样。
抽回心念,叶霖叹了叹气,朝着坟头磕了三个响头,他的目光坚定起来,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6=9+
叶霖沿着山路向昌黎府走去,下山的途中,他去集市逛了一圈,准备买一些生活用品,当他路过一个摊位时,却看见一只鸟笼里关着一只青鸟,这只青鸟虽在笼中,但却哀哀低鸣,它的双腿上鲜血渗出,身上的羽毛散落在鸟笼之中,却也是奄奄一息,苟延残喘地活着……
一念至此,叶霖心中却有诸多不忍,他想到自己,心中微动,暗道:“怕是这只鸟也是如他一般,成为孤苦伶仃之辈。”
他心中有善,从袖口间掏了几枚金币,这几枚金币是他在叶府好不容易省吃俭用才留下来,今天倒也是结个善缘,从商人手里买下了这只鸟儿。
待他回到叶府后,便将青鸟身上的血渍清洗干净,在青鸟的双腿上敷上一些药物,用布轻轻缠上,生怕多出一丝一毫的气力将青鸟脆弱的双腿折断。
而他自己却拿着砍柴刀,前往后山砍柴。
他虽然是叶府的弟子,但却并不是直系弟子。
作为旁系弟子,即使有能够和直系弟子一起习武的机会,但叶府的体力活,却也少不了他们。
即使是叶府家大业大,也不会钱养一群闲人的,可见,世家之中有着极为严格的血脉制度。
砍了一担木柴,将厨房的两大水缸装满后,便已接近傍晚。
此时,叶霖呼呼地躺在自己的小木床上,这些体力活,对于一些一阶二阶武者的弟子而言并不难,但对于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甚至于身体瘦弱无比的他来说,简直太难。
倦意感上来,叶霖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自他睡过去后,距离床头不远处的桌前,那只原本受伤的青鸟,却突兀的消失在鸟笼间。
眨眼间,便已经化身为一名青衣女子,但见这女子一缕秀发微微飞舞,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朱唇微开玉腮微微泛红,娇嫩的雪肌肤奇美,她的身材轻盈无比,脱俗清雅。
女子的眼睛从叶霖的身上扫过,嘴角浅浅一笑,似看透什么一般,一指指入叶霖身体内,但见一丝若有若无的天地元气从叶霖的丹田内抽出,女子黛眉微微一皱,这小子的身体如此虚弱,若是我将这丝天地元气全部抽出,只怕接下来一个月他都要躺在床上。
青衣女子眼眸微动,立刻将这一丝天地元气的十分之三抽取出来,另外七成打入了叶霖的身体内,她朱唇微张,将天地元气吸入口中,脸上顿时苍白无比,瞬间又化成一只青鸟,只见这女子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直化作流光,钻入了笼子之中。
几个时辰后,叶霖只觉身子骨无比沉重,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眼皮沉重,身子酸痛无比,他轻轻地咬了咬舌尖,勉强使自己能保持一丝清醒,心中暗暗道:“这可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往常砍柴挑水后虽有一些乏累,但却不似今天这般,身子骨怎地这般沉重。”
他却不知,那只笼中的青鸟将他体内那丝天地元气抽取了三成,这才是导致他精气神不足的根本原因。
勉强地将身子盘膝起来,叶霖方才吐纳。
很快,月光便缓缓升起,借此机会,叶霖丝毫不敢怠慢,身体的丹田不断地运转起来,将那一丝微弱的天地元气运行至小周天,待体内小周天运转几次后,他方才能牵引出一缕若有若无的天地元气。
这丝天地元气虽然少得可怜,但对他而言,却能够减轻一些疲劳,使得身体能从疲倦中恢复一些。
他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跳下床去,清洗了一身的汗液后,换了一件朴素的衣衫,方才准备休息。